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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望春京 香草芋圆 118583 字 1个月前

家想二嫁,就在巴蜀这里嫁了。谁管京城那位。有人问起,就说前夫死了。”

惊春都听傻了,“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天高皇帝远,就算凌凤池是政事堂宰相,也管不了主家二嫁。

惜罗正嘀咕着,惊春出言惊人:“主家只是看上了贵客,又不见得想嫁贵客。不是说贵客在巴蜀留不长久?说不定那时候一拍两散。阿姐想太多了。”

“但是主家今日跟贵客提起了我们。”

惜罗轻声道:“贵客应是听说过我们的。我们如何认识主家的过往,从前在凌家都没提起过,怎么跟贵客提起了?”

惊春大为震惊。

难道主家,当真想二嫁了?

*

山院主人在松涛院。

贵客约她下棋。

向来雅正又含蓄的一个人,最近不知打通了什么关窍,突然变成了粘人的膏药。处处粘人外加甜言蜜语,可怕得很。

“章家佛堂翻新过了。”凌凤池边下棋边跟她说:”你留下的五封书信,能做到之处,我都竭力去做,尽力办妥你的嘱托。若能让你有三分开怀,我亦欣喜。”

“章家佛堂当初是我下令拆除,自然要尽力弥补过失。佛堂一日不修复,我无颜见你。”

工程图纸摊开在两人面前。

凌凤池一处处细细地指给她看,佛堂用工用料选用原砖瓦,请来山西巧匠修复机关,尽量把一切恢复原状。

“修复的佛堂和之前有九分相似。修好之后,你家傅母闹着要搬出凌家,回章家佛堂院子住。我见了她两次,听她阐述原因之后,允了。”

傅母在凌家住得不安稳。她习惯守着厨房才能睡,每日早晚清点厨房食材。

但凌家厨房的规格比章家大许多,进出人手甚多,早晚清点食材总对不上。

“傅母在凌家睡不好。搬回章家,独居佛堂之后,她老人家总算能睡安稳了。”凌凤池掂一枚黑棋子,放去棋盘上。

“你把傅母托付给我,我尽力照顾于她。但对傅母最好的安排,并不符合你的托付。我以为,需得当面和你说一声,听一听你的想法。”

章晗玉对傅母的安排没有多余想法,对凌凤池很有想法:

“从哪儿学的?一套一套的哄人。”

凌凤池垂眸盯着棋盘交错的黑白双龙。

足够用心,足够体谅即可。

他爱慕于她,迎娶心仪的女郎进门,却又想着管束她,教导她,纠正她。

何为夫妻一体?

只要扔开管束她的念头,不再试图纠正、教导,不再试图把她拉近自己,换自己靠近对方一点……之前许多矛盾迎刃而解。

啪,落子声清脆。

“之前重重误会,是我自苦。以后不会再犯。”

凌凤池把工程图纸往对面推了推:“现在的我,可有资格做章家人了?”

章晗玉瞥他一眼,“凌相想到哪儿去了?连油麦都可以。做章家人,从来都不是一件困难事。”

啪,又一声落子清脆。

“首先,莫害我。”

“其次,莫防备我。”

“第三,住同一个屋檐下,互通声气有无。你高兴了来寻我,我不高兴了想自己待着,都无甚好遮遮掩掩的。”

棋盘对面,凌凤池指间掂一枚黑子,目光专注,正在聚精会神地听。

章晗玉本想说:“没了”,话到嘴边,心念忽地一转,尾音带出点笑意,“最后一条——把你衣裳脱了。”

“身上最里头那层单衣也脱下,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凌凤池显然不能苟同最后一条。

眸光在她脸上转过一圈,明晃晃的一句“捉弄人”,嘴上忍着没说。

嗒,又下一枚黑子,把棋盘上围死的白棋一颗颗提起,放回玉盒。

“其他三条很有道理。最后一条,和做章家人有什么关系?”

章晗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