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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望春京 香草芋圆 118583 字 1个月前

踢了对方一下。

“我可不轻易说这么多废话。打个商量,看在今日坦白的份上,他们头顶的缉捕令去了可好?”

凌凤池没有笑。

也没有趁势和她讨价还价的意思。

他往前俯身下来,又按住她还习惯性翘着的唇角,重复一遍:“别笑了。”

“笑为欢愉之本,不该用作掩饰伤怀。”

章晗玉的微笑骤然消失。下一刻,又无所谓地抬手拨开对方的手指:

“实话实说,你还是做回那个身患哑疾的贵客比较好。比起处处教导人道理的凌相来说,只送东西不说话的贵客讨喜多了。”

这句本是故意气他的,凌凤池却丝毫不怒。任由她拨开自己的手,维持着拥她的姿势不放,平静道:“我可以做哑客。”

他握起章晗玉纤长的手指,注视着她,缓缓把手放去自己嘴唇上:“换你说。”

“就像今日这样。你有心事,放开心怀与我说,不必顾忌什么。”

“实话实说,有商有量,此为夫妻一体。”

章晗玉的指尖松松地点了点凌凤池的唇。习惯性地想笑,唇角才弯了弯,却又很快抿住,色泽动人的菱唇绷得平直。

她从少年时的气质就偏清贵文气。相貌生得太好的人容易生出一种无形压迫,一旦她不笑便显得难以接近。

初入东宫的那一阵,干爹时常找她谈心,劝说她“把那身清高气收一收”。

“你这孩儿登上了青云梯,可别忘了背后是谁扶着你乘风直上,送你入东宫做什么。还真把你自己当小太子师了?整天装什么样呐。小太子的启蒙师只有一个,太子少傅凌凤池。”

“记住了,你这东宫舍人的正经职务,是陪玩、陪哄,陪热闹。伺候得小太子高高兴兴的,一日也离不得你。再把东宫上下百十号人都笼络住了,挨个拿捏住要害,这才是你的正经差事。”

出仕不到一年,浅浅的微笑在她脸上挂成了习惯,撕也撕不下。

浑水里打滚几年,趟成现在这样子,难道还能变回去?谁还记得四五年前自己什么样。

章晗玉的手指蹭过面前郎君温热的唇,轻佻地来回厮磨,耳听对方平稳的呼吸渐渐乱了,又满不在乎地缩回了手。

“我又不是个正经人,装什么正经样子。凌相追着我讲道理,最后只能变得跟我一样不正经。”拢起裙摆就要跳下木案。

身子才一动,后腰却被牢牢箍住,把她拉了回来。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重新压上了吐露狡黠的柔软菱唇。这次没有收着力道,带薄茧的指腹划过始终抿住的唇角,麻痒的感觉更浓重了。

凌凤池一只手按住试图躲避的腰肢,一只手按在饱满的唇珠上,重重地揉了揉。

凝视着面前微微张开的殷红唇瓣,吻了下来。

惜罗捧着两盏清茶磨磨蹭蹭回来时,面前的景象吓得她漆盘都险些掉了。凌长泰见识不好,一把冲过去抓住。

青纱帐又围起。

急切间只围了一层,不像之前都是四五层围得严实,薄薄地透进日光,虽然看不清里头的面孔,但轮廓确实看得清晰。

贵客的幕篱摘去旁边,把主家抱在木案上,光天化日地吻在一处。

惜罗瞳孔剧烈震颤,捧着漆盘等了片刻,青纱帐里两个人影还没分开……

领头的“林护卫”把她拎小鸡似的拎去旁边,粗声粗气的公鸭嗓喝道:“看什么看,看墙!”

“……”惜罗被迫看了半天的墙。

等那领头的林护卫终于松开手时,她唰得转身,一眼看到主家被贵客抱出了院门,在众多黑斗篷簇拥之下直奔松涛院而去……

惜罗端着原封不动的两杯清茶,飘回了厨房。

跟院子里劈柴的阿弟商量,“你觉得主家会二嫁吗?”

惊春觉得不可能:“京城凌家还没合离呢。没有和离书,怎么可能二嫁。”

惜罗觉得阿弟的想法太孩子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