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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用那污秽的话语,将她如同猪肉一样骨架,她没有表现半点不满,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和厌恶。

多年的地狱生活,让她学会了最重要的一条生存法则:在恶魔面前,只有伪装成更无害、更顺从的猎物,他才会误以为你认命了,渐渐松懈,才能找到致命一击的机会。

“去,给王老板倒杯热茶,有点眼力见!”叶建国显然对王老板的满意态度十分高兴,回过头,不耐烦地对叶语莺命令道。

“……好。”叶语莺顺从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转身走向那间油腻腻的、只在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小灯的厨房。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厨房里有一个常年失修、只能从里面打开插销的后门,门外就是通往村外大片的、荒芜的田野。

叶语莺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狂跳不止。但她的动作,却从容得可怕。

她没有立刻去倒茶。而是先从米缸里舀了半瓢米,装作要淘米的样子,为自己争取时间。然后,走到灶台前,拧开煤气,点上火,将一个装满了冷水的大铁锅,重重地放在了灶上。

屋外,凝寒霜冻。

屋内,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谈笑声和划拳声,成了她行动的背景音。

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悄无声息地,移到了那扇紧闭的后门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根早已锈死的、冰冷的铁插销,一点一点地、无声地,向上抬起。

这门要想打开,动静太大,这是唯一一个还没被叶建国封死的出口,她从未动过,为的就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平时厨房是被锁起来的,只有需要她做饭的时候才打开,一般叶建国都在场,没有任何机会给门栓做手脚。

每当外面发出震天的笑声,她就趁机握着一把铁勺,把插销敲打一寸。

就这样一寸一寸,为她的逃生努力着。

“咔哒。”

一声极轻的、几乎被男人们的笑骂声所掩盖的轻响,门栓,开了。

也就在这时,灶台上的那锅水,开始“咕噜咕噜”地冒出巨大的、滚烫的蒸汽。

时机到了。

叶语莺端起那锅滚烫的开水,泡了一壶茶、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因为水蒸气的熏蒸而显得有些模糊,眼神却异常地、冷静得吓人。

“王老板,喝茶。”她走到桌边,声音依旧是那般顺从。

就在王老板和叶建国都转头看她,脸上带着不耐烦和淫邪笑容的那一刻,叶语莺低下了头,乖巧说道:“我去给王老板做饭。”

“哈哈哈!看见没,王老板!”叶建国得意地一拍大腿,用力地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炫耀道,“我这闺女,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懂事!听话!会疼人!”

他朝着叶语莺的方向,油腻地挥了挥手:“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么听话的。快去,给咱炒两个下酒的好菜!以后跟了我,亏待不了你!”

叶语莺皮笑肉不笑低应了一声,转过身,迈着顺从的、缓慢的步子,朝厨房走去。

而就在叶语莺的身体,完全被厨房门口那片昏黄的阴影所笼罩,脱离了他们视线范围的那一刹那——

她身上所有温顺、胆小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那双总是沉寂的眼眸里,爆发出一种惊人的、被压抑到极致后狠厉又疯狂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转身,像一头蓄力已久的、终于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猎豹,朝着厨房外的田野,爆发出她有生以来最快、也最决绝的速度!

她的起跑,她的冲刺,她那被千锤百炼过的、她压抑已久爆发力,在这一刻,成了她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求生武器!

当叶建国和王老板闻到厨房水少干后的烧焦味,才反应过来,冲进厨房却发现木门大开,只看到田野上一个瘦弱的残影。

“臭婊子!你居然敢跑!”叶建国暴怒的嘶吼声响起。

他身旁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