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3 / 25)

的模样好上一些,没有那么狼狈,但也是衣衫凌乱,不复光彩。他冷哼一声,转身回到王座,甚至连个斜睨都不愿意施舍。

“……我看你们俩真是病得不清,”连蔷的呼吸舒缓下来,咽下喉头的些许腥味,“打也打了,气出了吧,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么?”

“不能,”将琅抱胸而坐,冷冷道,俨然还在气头上,“连蔷,你私领外人入魔宫的账我还没同你算,还想同本尊好好说话?”

他说话不算动听,连蔷心中有气,态度也是冷淡,索性利落跪了下来:“好啊,那尊上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只不过,罚完能好好听我说了么?”

这番话说得属实僭越。若将琅有心,恐怕能有一百条理由杀她,但连蔷知道,此刻将琅还能先论她,再论迟星霁,是有意抓小放大。

场面僵持,还是迟星霁上前一步出声:“此次拜见,并无他意。只是有事想同尊上相商。”

“如果是连蔷的事情,她已经同我说过了,轮不到你来赘述。”将琅不耐烦地摆摆手,恨不得立即叫二人下去,留个清净。

“这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事关——”迟星霁尾音忽地轻下去,连蔷没有听清,但她知道将琅看清了口型,因为,方才还玩世不恭的将琅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缓缓直起身。

甚而,连蔷敏锐感知道,迟星霁说完那个词后,二人之间的地位高低,默不作声地颠倒了。

高座之上的魔尊抓住座椅扶手,扣紧指节,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敢以自身性命起誓,绝非虚言。”迟星霁这样言辞确凿地回答他。

第76章 重生(六)

话音落罢,将琅沉默许久,面色沉沉,辨不清情绪。

“你,详细说说。”他终于端正了坐姿,欲与迟星霁长谈。而迟星霁转过身,将目光投射于连蔷,道:“此事事关重大,你暂且……回避一下。”

昨日他们的确这样约定好了,可现下,连蔷不打算履约,只在原地站着不动,不愿多看他一眼。

“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

迟星霁要开口辩解,连蔷不发一言,目光冷冽,朝将琅草率行了个礼权当告退。

一地狼藉还未收拾,她仿若不觉,径直踩过,步伐趔趄也继续。

连蔷走出大殿,有相熟的侍卫见她独自出来,还想寒暄两句,却被连蔷煞白的脸色吓到,一时进退维谷。

“我无事。”连蔷示意他不必忧心,自顾自走到长阶之上,坐下。

四肢百骸齐齐涌上一股莫名的疲倦,连蔷干脆抱住膝盖,把下巴搁在腿上,放空目光。

等待本身就是一件难捱的事情,更遑论此刻她心绪复杂。连蔷不望天,不看地,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她时常陷入思考的困境,但这一次她不愿去想了。

也不知时间流逝多少,有人推了把她:“尊上方才喊你进去。”

“喊我了么?好。”连蔷起身,拍去裙摆上的灰,故作步履轻快。

重归殿中,肃穆气氛依旧,有更甚之势。谁都没有开口,还是将琅主动打破了寂静:“……你们

的计划,我已全数了解。”

他顿了顿,见无人接话,只得续道:“……若要我说,月中之时,是一年一度的血月当空,魔气最盛,且是百年来最壮观的一次。”

说来奇怪,这血月竟能控制魔修一般,出现之时总能引得魔气迸发,激起魔修心中最深的恶念。

“连蔷体内封印虽由我布下,也难说能全然不受影响,你们还是赶在之前尽早解决了罢。”

连蔷也经历过几次血月临空,险些也失了心智,若在这时还要故意去诱发魔气,的确是万分凶险。

她刚要应下,迟星霁说话了:“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一举拔除魔气的好机会,况且——血月当空的奇景,我也很想一睹为快。”

将琅蹙眉,认为他所说失之偏颇,反驳道:“你确定要冒险?这可不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