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都是小殊。”
温行性子温吞,他常年在父亲教导下如出一辙,面对李昇的无理要求也只能顺从,包括都十八岁了还要一起睡。
“君臣有别,御史台又该说闲话了。”温兰殊实在无奈,指腹轻轻拂过李昇的鬓角。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要不是你,朕早被蜀中那群匪盗砍成泥了!没有人会保护我,小殊,只有你,只有你会一直保护我。”李昇抱紧了温兰殊的腰,“现在他们都说朕不是好皇帝,怎么办啊小殊?朕从生下来起,就没人教朕怎么做皇帝……”
他头靠在温兰殊的小腹那里,索取着温兰殊身上的淡淡兰花香,只有这种香气能让他暂时安定下来。
安置完李昇后,温兰殊翻阅着李昇迟迟不敢下朱批御笔的文牒,不由得叹了口气。
天下四分五裂,河北割据,蜀中动乱频仍,中原烽火连天。他只能待在京师,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因为皇帝不允许他离开京师,要时时刻刻见到他。
他出于好奇,打开文牒看了看。上面是京兆尹送来的,大致是说今年霖雨连连,恐会歉收,并将大致的田亩数估算了下,如实呈报皇帝。
这没什么奇怪的,大周惯例如此。然而这封文牒下面的渭南县令的文辞里,却是另一种景象——渭南县令说,并没有庄稼损失。
这就奇了怪了,温兰殊好奇心顿起,难道说国师这么厉害,只下在京兆这一带,渭南没下?两地距离没有多远啊。
只是这样一来,一个不小心,温兰殊的手指就碰到了一旁存放朱砂的小碟。
此刻殿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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