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依偎在一起,我就很难过和愤怒。”
时临川生怕时寻误会:“不是对你愤怒,更多的是对我自己好吧是对那个人,我的假想敌。”
他叹了口气:“我比葛朗台还要吝啬,因为我只有你一枚金币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我比你年长,理应更加大度才对。”
“谁要你大度了。”时寻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他想要掰开时临川的手,可对方抱得是那样紧,比起抵抗,更像是十指相扣。
时寻听起来十分愤怒,可是时临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除了一件事。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这虽然是最后挽回时寻的机会,但他还是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把精心布置的小巧思说出口会让他的付出看起来是为了从时寻身上谋取些什么,可如果不说,时寻会一直被负面情绪掌控着。
权衡之下,时临川打算做个有目的的坏人。
“你经历的那些世界是我专门为你编织的‘梦境’,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许下的每一个愿望。”
“你说过你喜欢画画,你也想和别人一样考清北大学,你喜欢枪械,想去骑马,也喜欢稀奇古怪的生物,你许愿有好多人真心实意地爱你。”
怀里的人停下了挣扎,他的手臂箍在那细细的腰上,布料和手臂紧贴的地方突突发烫。
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轻声央求,“我卑鄙,怯懦,吝啬,可是我爱你,比所有人都要多。”
“请你不要讨厌我。”
贴在耳边的那道声音开始颤抖,热气一阵一阵,时寻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他的皮肤上,潮湿滚烫。
他静静地听着,听着男人把一切事情,从第一次遇见开始逐渐上心,又在到时寻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亲吻后感情的变质,还有被注射各种东西导致记忆混乱或是昏迷时他错过的朗月清风,远山淡云细数出来。
时寻有些恍惚,他在另一个人眼中看见了自己短暂的十九岁三百□□天生活,比他记得要更多更多。
“我知道了。”话说出口,他惊讶于自己语调的冷静,那个理智的人似乎成了他自己,此刻的时临川比他要更加感性。
患得患失。
时寻想,原来他之前说的“患得患失”是这个感觉。
潮湿咸涩,吐出来的热气交织,吻把那片几乎凝聚成实体的痛苦化开。
“那我走了。”时寻小小声说,“你要记得想我。”
时临川点点头。
时寻又说:“我要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时临川又点头。
“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不是医生,你做手术我进不去。”时临川实诚道。
时寻一噎:“你说‘好的’就可以了。”
“好的。”时临川回答,想着能不能一周速成执刀医生。
短暂的思考后,他还是觉得不可能,想要跟时寻说,可是时寻已经走远了。
他跟着他走进卫生间,看着他洗了把脸,两人的模样印在镜子上,粗看眉眼竟也有几分相似,不过时临川要更加英气些,瞳色和发色也有区别。
时寻“咦”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们有点像,我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这个想法让他头皮发麻:“三代以内不能结婚,小孩会残疾。”
“小寻,你是个男生。”时临川俯下身,把脸和时寻的贴在一起,“就算你是女生我也舍不得让你生啊,多疼。”
“那万一我们是亲兄弟”时寻犹犹豫豫,连时临川的回避大法都没打败的信念此刻动摇了,“这会不会不太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的。”时临川沉吟片刻,眼看着时寻一副见鬼的表情,找补道,“可是我们是人造人,所以情况比较复杂。”
“和我们有相似基因的还有一百多个人。”时临川不合时宜地感叹道,“真是一个大家族啊。”
“一百多个”时寻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