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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两人对话的时寻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看了眼桥。

过了桥就是外面,能看见白光照向屋内,朦朦胧胧,将这副场景渲染得更加恐怖。

“你放我下来。”时寻对季忱道,“不然你不好过去。”

“就是背十个你我都过得去。”

“桥会断的。”时寻指指边上的告示牌,光线虽然昏暗,但是也能看个大概,大致意思就是只能一个一个过。

“断了得赔。”时寻嘀咕道,“还浪费时间。”

见时寻态度坚决,季忱不再坚持:“那你先走,要是害怕了往回跑。”

他朝时寻张开手,做了个拥抱的动作:“我会这么接住你。”

在边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时凌歪了歪脑袋:“你害怕这个吗?”

时寻点点头。

时凌也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自己过去了。

时寻看着时凌游刃有余的动作,觉得也不是特别困难,自信满满地往桥上一站。

火速逃窜回来。

“底底底底下有东西在抓我的脚!”时寻拽着季忱的袖子,欲哭无泪。

下一秒,时寻眼前一花,视线再次恢复时,桥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怀疑自己眼花的时寻看了眼桥,又看了眼他死死扒着的男人。

怎么变成了时凌?!

“我记得我刚刚在桥的另一边。”

“你在害怕,所以我接住了你。”时凌淡定道。

时寻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对应的是季忱的那句“然后我就那么接住你”。

“可我是怎么过来的?”时寻觉得眼前的人神秘起来。

时凌别开眼,假装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可移开的视线却对上了其他几人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是惊讶也不是探究,更像是在控诉他不讲武德。

时凌于是十分淡定地将目光重新放到时寻身上,学着之前那样与他十指相扣,看都不看其他几人一眼:“我们走吧。”

发现被截胡火速过来正好听见这句的季忱:

这时候再探究时凌为什么能把时寻直接转移已经没有意义,季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别说是贴着时寻了,被那几个蠢货挡着连时寻的头顶都看不到,努力片刻发现挤不进去之后无奈放弃。

在他们走之后,那对小情侣忽然出现在了桥的另一边,时凌刚才出现过的位置。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很显然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肩并肩一起走了出去。

走在人群中央的时寻控诉着他们的恶行:“早知道我就不该信你们的鬼话进去!”

“下次不去了。”楚南明顺毛撸。

时寻哼哼两声,接过方绥知递过来的冰激凌球,勉强原谅了他们。

后面几人将游乐项目玩了七七八八,像是担心时寻又炸毛,几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当着他的面争吵,和平的氛围勉强维持到晚上的最后一个项目——摩天轮。

摩天轮作为表白圣地,每个包厢最多能坐下四个人,为了能和时寻坐在一起,几人卯足了劲表现。

在时寻接过第五个棉花糖和第十一个挂件后,他无奈开口:“我不想要这些。”

“那你和谁坐?”

“小寻刚才收我的东西收得最多。”方绥知说。

“可是阿寻从过山车上下来抱的是我啊。”盛砚说。

“在射气球的摊位我给他射.中了特等奖。”季忱说。

“我在鬼屋救了他。”时凌这时候脑子好用了,思路无比清晰地拉踩其他人,“而且在鬼屋里我没有吓唬他。”

“这要看小寻的意愿,他怎么安排我都能接受,我尊重他的每一个选择。”楚南明杀死了比赛。

时寻本就被吵得头疼,自然选说话更符合自己心意的,只是手还没抬起,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踝。

还蹭了蹭。

这感觉有些熟悉,时寻的思绪被时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