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可能在找你。”说着就要溜。
时寻一把将人扣住,眯起眼:“你真听得到?”
季忱别开眼。
时寻转身就走。
男人快走几步,拦住他的路,苦哈哈求他:“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时寻换了个方向。
季忱长腿一迈:“我下次一定把耳朵蒙上。”
时寻又换了个方向,再换
最后时寻烦了,用手拨开他:“我在生气。”
“我知道你在生气”季忱忽然想到什么,眯着眼笑起来,“你是不是只对我生气啊?”
时寻:
藏在头发里的耳尖泛着粉,季忱嘴欠:“你耳朵红了。”
“不要你说!”时寻恼羞成怒地捂住耳朵。
季忱好了伤疤忘了疼,颠颠地黏上去烦他:“小寻小寻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忽然,青年站直了身体,季忱刹车不及,将清癯的青年撞得一个踉跄。
万初尧方才没注意时寻,现在看到他,只见他脸上病态的苍白消退了不少,甚至称得上红润,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走得又快又急,见到他后忽然收敛了神色,规矩得像是见到了班主任。
他还没来得及因为时寻的疏离感到不爽,只见青年忽然踉跄了一下,向他摔过来。
来不及多想,万初尧后退一步,用手接住他,再将人轻轻推开。
青年一边道歉,一边带着埋怨瞪了边上一眼。
万初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他没多大的欲.望了解未婚夫,只是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与几个重要宾客道别。
等到客人走得七七八八,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乌云笼罩,像是要下雨。
“走吧。”万初尧目不斜视地像门口早早等好的车走去,他走得快,时寻不得不加快脚步。
时寻跟得吃力,不得不扯住万初尧的手臂:“少将,慢点。”
力道很轻,像是小动物勾了勾爪子。
万初尧总算拿正眼看他,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结婚让万初尧心中憋着股气,可看见时寻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心中的怨怼转而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处境,甚至比自己更惨。
于是他拿出手帕,胡乱帮时寻擦了擦汗,脸上没多大表情,仿佛方才表露出来的温柔是时寻的错觉:“跟上。”
时寻一边跟着,一边同系统搭话:“他心里真有个白月光?他对我也不排斥啊。”
“或许在透过你看他吧。”系统回答,“主角攻选择你联姻除了政治结盟,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和他的白月光最像。”
“聒噪的粘人精和我哪里像了?”
系统:“你猜他为什么是主角攻的白月光。”
时寻恍然大悟:“他会装。”
系统自觉这不是句好话,但又找不出证据:“他是‘万初尧’之前小队里最阳光开朗温柔的成员,不说话的时候,和你原主一样安静沉默,还会鼓励小队其他成员振作。”
时寻想起季忱在暗处看他时阴沉沉的目光,又想起季忱扭曲的思想,怎么看都不是阳光开朗的样子啊
车内冷气很足,时寻出了一身汗,冷风吹得头突突地疼。
季忱从副驾探出半个脑袋:“时寻,我今晚还能和你睡吗?”
青年垂着纤长的睫毛,白着脸垂着头,不舒服地将自己团起来企图抵御寒冷,他难受地看了季忱一眼:“嗯。”
万初尧对他的难受无知无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寻与一阵阵的寒冷做斗争,没看到季忱阴下去的脸。
过了会,车内温度开始回升。
路上下起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惊心动魄的“砰砰”声响。
司机抹了把汗,嘟哝了一句“怎么那么热”,又将空调往下调了几度。季忱干脆把汽车空调系统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