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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眼泪,颓败地承认:他现在一定狼狈极了。

胃部阵阵翻涌,时寻洗了把脸,扶着墙一步步挪到了门口,打开门。

蹲在地上的季忱和他大眼瞪小眼。

青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砰”一声把门关上,过了会,又一把把门拽开:“你为什么在我门口?”

蹲在地上的男人挠了挠头:“你看着不像会处理伤口的样子,所以我”

手边是医药箱,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

时寻哽住,顿了顿,弯腰伸出手:“你先起来。”

季忱讷讷地应了一声,搭上他的手,见时寻脸上血色浸湿,嘴唇白得吓人,忙道:“你怎么了?我,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他本想接过医药箱就让人走,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会,“你陪我说会话吧。”

季忱见他身体微微弓着,一只手按在胃部,道:“先去厨房,我煮了粥。”

“你会做饭?”

“看不起谁呢。”季忱不满地嘟哝着,“这有什么难的。”

时寻想起前几个世界白月光做出来的“食物”,对这句话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高压锅果然放在灶头,时寻本想上手,结果饿狠了使不上力气,好在有季忱帮忙。他笨手笨脚地打开锅盖,一边将白粥倒进碗里,一边指挥时寻离远点。

“你这么做,不怕被发现?”时寻问,“万少将没发现异样吗?”

“他不常看监控。”季忱端着一缸粥健步如飞,一直到把粥放在桌上,招呼时寻:“趁热喝。”

身后哪有时寻的影子,走廊也没有。

暗骂了一句,他慌慌张张地回去找小病秧子。

“这个世界的白月光是缺心眼?”时寻看着对方火烧屁股般毛躁的动作,“他不是狙击手吗?”

“可能是真傻。”系统推销,“万初尧的能力比季忱出色,你要不试试主角攻?”

回来找时寻的季忱不满地“啧”了一身,示意时寻将手搭在自己手臂上。

多了个人搀着,时寻走起来快了不少,就是钝痛和绞痛掺在一起,几步路的距离被他走得像是到天涯海角,他看起来难受极了,脊背颤颤,如拉满的弓。

季忱把他的手往臂弯挪了挪,让他更好借力。

“你看他都不知道抱你回去,低情商。”

“比你那个板着死人脸的攻好。”时寻走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你的升级是去给自己休假了吗?”

头顶的声音近了,季忱低头:“我抱你?”

时寻混乱地点头,脑中只剩下“万初尧把台阶设这么高是想省点材料费吧”。

身体一轻,当时寻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身体很冷,胸肌硬.邦邦的,时寻又浑身上下几乎只有一把骨头。他不舒服地动了动。

季忱抱人动作很生疏,他拨着他的头往自己颈窝靠靠,又调整姿势让他窝得舒服了些,才继续往上走。

怀里的人像是吓傻了,一动不动,清浅的呼吸落在颈边,温热湿润。季忱忽然想起小时候邻居家小孩养的兔子。

那么软那么小一团,一靠近就躲得很远,但是当他找准机会将它捞进怀里,那小兔便一动不动了,鼻头一耸一耸,凑近了还能听到它的呼吸声。

后来,邻居家把那只兔子杀了吃,那小孩哭得很惨,吃肉的时候却故意吧唧嘴向季忱炫耀“兔肉吃起来很香”。

第二天他就被发现死在了后山,身上有被动物啃咬的痕迹。

村民都叹息,说是贪玩跑到后山,被豺狼咬了,彻底救不回来了。

当时的尸体鉴定技术不高,加上邻居家条件不好,孩子又多,死一个还减轻负担,两夫妻哭了一天,第二天便跟个没事人一样把幺儿下葬了。

奶奶将他抱进怀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他被抱在怀里,淡定地将弹弓往兜里藏了藏。

既然没办法对另一条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