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吗?”
玉姜:“……何以见得?”
云述坦然告状:“林扶风说的。他说你告诉他,你喜欢我这张脸。”
“……”
玉姜出去见林扶风之前,将无落剑带上了。
*
览翠江依傍着七衍山。
自数年前七衍宗覆灭之后,这座仙山也便荒废了,寻常连只鸟都见不着。树木丛生幽深,瘴气重重。
罗时微用帕子捂着唇,小心翼翼地用剑挑开丛生的杂草,捡着能走的路。
不知脚底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踉跄着站不稳,白芷见状慌忙递手扶她。
“咱们不是来寻仙君踪迹的吗?”白芷被山林中难闻的气味冲得睁不开眼睛,“为何一定要跟着这个沈晏川?他是疯了吗,七衍山上都多久没活物了,更不会有妖,他来这儿做什么?”
罗时微想咳嗽,又怕惊动了不远处的沈晏川,生生忍了下去,道:“机不可失。仙君什么都时候都能找,沈晏川为人谨慎小心,他的鬼祟可不是随时都能撞见的。错过了今时,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我们就永远不得而知了。”
“不见得有秘密吧?你们二人哪回碰面不拌嘴,他不跟你说实话也正常。跟着他,多半浪费时间……”
“嘘。”罗时微比了个手势。
前面沈晏川的身影停下来不动了。
他的正面前,是坟冢。
墓碑上无字,罗时微不能分辨此处埋葬的是谁。
沈晏川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我付出了那么多,连心爱之人都舍下了。爹,你又做过什么……”
“你只会给七衍宗引来灾厄。”
“给我娘添堵,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
叹一声,他又笑:“你人都不在了,仍有美名留世,为人夫君与妻子鹣鲽情深,患难与共;为修真界宗师与仙门共抵魔族……这话我听多了,险些要当真了。若真共抵魔族,那夜你跑什么?若真鹣鲽情深,我怎会在前些日子才知道……我竟还有个兄长。”
“初次见他时,我便厌恶他,甚至是妒忌。”
“仿佛天生就该互相倾轧,你死我活。”
“沈于麟,都是因为你。”
听到这句话的白芷震惊不已。
罗时微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出声。
沈于麟。
作为昔日七衍宗宗主宋宛白的道侣,他的声名在死去的那日被推上顶峰,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叹。
谁承想,竟还有如此秘辛。
而这个在浮月山名册上没有来处、无父无母的大师兄沈晏川,竟是他的儿子……
沈晏川而后又低声说了些什么,罗时微听不清了,只见他拾起剑要走,罗时微才与白芷往一旁躲开了。
若在寻常,沈晏川一个精通阵法之人,不可能不知自己被人跟踪了。
除非他情绪不稳。
或者说……他已经濒临痛苦的边缘,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事。
“若他当真是宋宛白之子,为何不说出来?”
母亲是昔日最鼎盛仙门的宗主,为护修真界安危而殒身于大战之中,这些何等的荣耀,他何故要遮遮掩掩,就连来祭拜都不敢让人知晓?白芷实在想不通。
罗时微抱剑倚靠在树边,思索着前因后果,忽然冷笑一声,道:“别的我都不好奇,我倒是想知道,能让清高如此的沈晏川所妒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最有意思的是,他们二人……还是亲兄弟。”
*
“你的眼睛几时好的?”
出翁震惊地反复查看云述的眼睛。
被他摆弄得受不了,云述伸手轻轻挡了,又挪了几步远坐在玉姜的身侧,温声道:“昨日。”
“昨日好的,怎的一直不与我说?”
“……”
确实是,没顾得上。
玉姜干咳一声,解释:“当时没好利索,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