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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解衣沐浴,我不打扰你了。”

说罢,她作势要走。

“姜姜别走。”

他抓了一把,准确地牵上了她的手。

“别走。”

过于了解,便没有猜错的余地。

玉姜任他将自己轻拉了回去。

寒石之上。

云述摘掉了玉姜的素色发带,任凭她柔顺的墨发在他的掌心摊开。分明是温凉的触感,他却觉从掌心到心口都拢着一团火焰,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

寒石冰得云述后背发颤,但怀中吻他的玉姜又是炙热的。

冷热之间,心跳直接乱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错的决定。

眼下这个场景,他根本招架不住。

玉姜垂眼看他,道:“你都看不到了,还闭着眼睛。”

云述忘了自己看不到。

但他就是莫名紧张,玉姜的一呼一吸,一言一动,皆让他动心。

越是动心,越须克制压抑,最后只让他濒临溺水一般,连答话都忘了。

“方才可是你留我的。”玉姜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在他的喉结处抚了一下,“你这样,我都不敢替你解衣服了。”

云述的理智终于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回来了,他按上她的手背,不许她再乱动,轻声道:“还是别了。”

玉姜问:“为什么?”

云述道:“我珍你重你,不为别的。”

“可是……”

“姜姜。”云述没让她说下去,而是吻了她的唇边,道,“帮我沐发,好不好。”

她有心撩拨,奈何有的人却油盐不进。

玉姜倒也不想真落实了强人所难,欺负柔弱眼盲小狐狸的女魔头恶名。她不大高兴,翻身去了寒石的角落,道:“不帮。”

云述听出了她的不悦,笑了一声,嗓音轻缓温和,轻轻俯身,睡在她身侧,将她往自己怀里抱,道:“那我自己去了?”

玉姜觉得,他就是料定了她心软,不忍他看不清时摸索着做事。

以柔克刚,他着实擅长。

玉姜再不情愿还是坐起了身,道:“只此一回。”

沐浴水温热,水汽漫上来。

云述自己解了衣裳。

入水之后,里衣也褪去了一半。

他倒是不像平素里看着的那么清瘦,褪去上衣之后能看到他的肌肉,以及肩背之后的道道伤痕。

玉姜的目光短暂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收回去,认真地为他沐发,漫不经心地问:“这些伤,不像是修习剑法得来的。”

“我娘打的。”

玉姜的手指紧了紧,问:“为什么?”

云述淡笑道:“因为我想杀了沈于麟。”

少年时,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想杀了沈于麟,只想为他们母子二人受过的苦报仇雪恨。

得知沈于麟会下山论道时,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要那人踏入那个山坳,他就能让其有来无回。

是他的娘亲发现了,将他强行带了回去,施鞭管教。

为何不能让沈于麟付出代价?他问。

狐女却忍着几欲落下的眼泪,在他的背上又落下一鞭,道:“云述!你杀了他,七衍宗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他那时答——我不惧死,比起这般东躲西藏,我更想与他一较高下。

狐女道:“没有任何事比你的安危更重要。你知不知错?”

每一声不悔,都会承下一鞭。

最后一鞭,他的娘亲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述是在那一刻服软的。

他不会报仇了,不会再自不量力地冲上去。

他只要自己和娘亲能好好地活下去。

最后……

好像连这点期许也没能如愿。

玉姜看着那些鞭痕,一时心酸。

一个母亲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想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