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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夏尔结束直播,等待夏尔出门,他们也许会不期而遇……

……“教给你的记录办法都记住了吗?半个小时之后回来,还有第二个课程要学。”

乌兰的声音?

神官迅速躲避到树后,看着一只白色长袍的仆虫对着智脑回答乌兰的问话。

“记住了,乌兰阁下,等我把这处课堂的坐标图记录下来,再回去向您报告。”

很快,那课堂里的直播灯也熄灭了。

估计,今晚的打赏也够了吧?那只名叫【虫母陛下的蜜之猎手】的狗,出手确实大方。

以这样的手段博取虫母陛下的注意,粗俗、谄媚、毫无底线。

神官红着眼,连眼皮都耷拉下来,像一名被拉下神坛的罪臣。

他想了想,本想离开这里,可,又怕那只仆虫冲撞了虫母陛下,只得轻手轻脚地走进课堂-

夏尔冷静思索一番,决定抱着光脑,藏进了课堂的书柜和窗帘的夹缝后。

有圣境的虫闯了进来,听声音是要记录坐标,这个过程大概只需要几分钟,不会很久。

这里是圣境,没必要杀了对方,只要等待对方搜查结束就好。

“……”夏尔在窗帘夹缝里屏住呼吸。

发情期的燥热像熔岩般灌满血管,方才直播时挤出的蜜液早已被体温蒸腾成黏腻的水雾。

更糟的是,门外的雄虫气息正顺着门缝渗进来,他单膝跪在窗帘后,极力压抑着呼吸。

门外,神官和那只仆虫打了个照面。

对方一看就是高等种,不是普通仆虫,再看他的脖子,还戴上了特制的高伏束缚器,好像这虫是危险分子,需要时时刻刻监管,连脚腕都戴上定位装置。

神官知道乌兰阁下亲自把一只仆虫带在身边教导,难道就是他?

神官的精神力试探着他,那一刹那间意识到,这仆虫是厄斐尼洛。

仆虫举起双手,五指张开,像是投降,微微歪着头,嘴角轻扬,“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乌兰阁下救了我,现在我是他的虫,我只是奉命来记录坐标,并不知道夏尔在这。”

神官注意到乌兰给他捏的新脸。

之前厄斐尼洛长得不太像他那种地位的雄虫,样貌清俊,高山雪莲一般高冷矜傲,眉眼间总凝着清苦的霜雪,连触须都仿佛裹着冰碴。

现在的样貌,倒是更像蚁族尽全力托举出来的天之骄子,眉眼舒展,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浸过蜜的琥珀珠子,连触角都不再紧绷,偶尔轻轻晃动,透着股说不出的贵气。

神官意识到堕天使血脉的特殊性,这种蚁族奇迹一般的血脉只有0.0001%的出现概率,谁拥有就等同于拥有强大能力的同时运气超强,就算厄斐尼洛自杀了,圣罗纳也不会让他轻易死亡,一定会找乌兰来救!

但厄斐尼洛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神官也深思了许久,心底认同是虫族的社会体制出了问题,要改变,只能从教育开始。

圣罗纳阁下和乌兰阁下的决策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留厄斐尼洛在夏尔身边。

“你最好祈祷夏尔永远认不出你。”神官揪着厄斐尼洛的领子,压低声音,覆面之上,一双金瞳冰冷可怕。

厄斐尼洛比他更加冷静,“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比你更害怕他认出我。”

两虫僵持间,窗帘突然被气流掀起一角,腥甜的气息霸道强势地席卷而来。

两只雄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敌意,一齐看向了玻璃内的窗帘下。

一只虫母在发情期,遭受着尾期余韵的强烈撞击,蜷曲在一起,只能看见一双腿,搁在铁质的书柜外头。

“你不是老师吗?”厄斐尼洛单眉轻挑,唇边衔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视线下移,嗓音如同蛊惑:“老师就这么硬着去见学生?”

神官面容冷淡,月色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卧室,寻不到半分慌乱,“我现在倒是比较担心你,可怜的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