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随便去哪里,不用跟我汇报。”
“那么晚上见,宝贝小猫。”蓝翼闪蝶跪坐在床上,望着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
伊萨罗擦了擦嘴角的白痕,静默地垂下了眼皮,而后修复了外骨骼翼上的伤痕。
今天要继续远程处理领地事务,顺便去一趟银棘要塞。
他摊开手掌,用精神力凭空变幻出一只只小蝴蝶,轻轻一弹手指,蝴蝶们翩跹起舞,追随夏尔而去。
每只蝴蝶都附带着他的精神力,只要夏尔受伤,他立刻就知道。
在边境的时候,他让这些小蝴蝶进入到夏尔的梦境里,编织一个个美梦,因为夏尔每天都太忙太累了,如果夜里再做噩梦的话,他会心疼。
当然那个时候的伊萨罗不觉得自己是心疼,而是在看见夏尔眉头紧皱冒冷汗的时候,心脏一阵一阵的痛,为了不让心脏痛,他会希望这个人类做的是美梦。
他不知道夏尔有怎样的经历,让他总是做噩梦。
伊萨罗回头,看着窗外的暖阳,心里不安。
然后,他让四散的精神力慢慢笼罩着一整个月蚀邦,搜寻着夏尔的踪迹,每一分,每一秒-
黄金蜂逃了一夜,终于被乌利亚抵在暗巷的围墙上。
“还跑?”黄金蜂的翅膀在阳光下震颤出细碎金粉,他站在乌利亚面前,少年的身形被兄长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
“再跑,腿都给你打断。”
乌利亚的蜂族前肢缓缓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黄金,再说一次你的理由。”乌利亚的声音像冰刀刮过金属,“为什么要藏在床底下,在我走之后,还帮助夏尔逃跑?”
黄金蜂的喉结上下滚动,电击项圈在颈间微微发亮:“夏尔的蜜能缓解我的疯症,哥哥你知道的,没有蜜虫的蜜安抚,我的基因缺陷会越来越严重,夏尔只是我的工具,哥你想多了。”
乌利亚突然出手,锋利的前肢擦过黄金蜂耳边,将身后石柱削去一角,“还骗我?”
碎石迸溅中,黄金蜂纹丝不动,只有睫毛轻轻颤了颤,嘴巴闭的紧紧的。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缺夏尔那么一点蜜吗?蜜露商尤里安,我的蜜探,成了你的虫蜜买手,”乌利亚收回前肢,复眼里闪过冷光,“他累计向你出售了十二次高纯度虫蜜,每次都绕过我的监管,需要我把他叫来对质吗?”
黄金蜂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抽搐,那些深夜偷偷舔食蜜糖的记忆翻涌上来。
“不一样的。”黄金蜂突然抬头,金瞳里泛起病态的渴求,“那些蜜喝了只会更疯,但夏尔的不一样,我已经两周没自残了,不信的话,我脱了给哥看。”
乌利亚打开黄金蜂的衣服,触须剧烈颤动。
弟弟身上纵横交错的旧伤他比谁都清楚,那些用虫肢划出的伤口总是愈合得很慢,但此刻少年苍白的皮肤上,确实只有几道浅淡的粉色痕迹。
“你和夏尔真的交.配了?”乌利亚突然问。
黄金蜂的血液瞬间冻结。
兄长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剖开他的大脑,他必须全力控制信息素不要泄露半分:“是,他只是个蜜虫,又是个罪人,交.配又怎么了?我玩弄他,就像玩弄奴隶一样。”
“不,离开他。”乌利亚说,“他会害死你。”
日光在兄弟之间划出惨白的分界线,黄金蜂感到项圈开始发烫,他后退半步,翅膀不受控制地展开防御姿态。
不论兄长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把夏尔的虫母身份告诉兄长,兄长对夏尔的敌意越来越深,他不敢赌。
他假装温顺地低下头,“我知道了,哥。”-
兰波终于来到了月蚀邦。
月蚀邦的白天总是繁忙喧嚣的,和欧若拉邦的富庶祥和完全不同,这里的雄虫貌似都是工作狂,肉眼所见的地方全都是建筑工地,雄虫们开着挖掘机,推土机轰鸣着碾过碎石,起重机钢铁巨臂在半空划出弧线。
空气中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