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再没事找事。
“我会安全回来的。”
他摩挲过伊萨罗眼下的青黑,像是在安抚炸毛的野犬,伊萨罗喉结滚动,死死盯着夏尔眼中流转的狡黠,忽然意识到这熟悉的腔调是对方敷衍他时的惯用话术。
伊萨罗抓住夏尔作乱的手腕,呼吸扫过夏尔微抿的唇角,“小猫,萨诺和梅塞不一样,梅塞曾经败给你,但萨诺不是,他是西瑞尔的子代,所有进入废墟监狱的罪犯没有活着离开的,他邀请你去那里,可能只是想造成你意外死亡的假象。”
夏尔说:“你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被败给萨诺?”
伊萨罗摇了摇头,抵着夏尔的额头,眼尾泛着危险的红:“我想知道,你身为军部高层,对废墟监狱了解多少?别怕,我不是在试探你,我只想把你不知道的,都告诉你。”
夏尔缓缓说道:“我了解的是,废墟监狱曾经因为一次能源核心泄露,爆发了大规模暴.动,囚犯发生了异变,形成了被称为“蚀骨者”的怪物。”
“萨诺上任后,对外宣称已镇压暴动,实则暗中派遣处刑部队执行清理任务,这座监狱本身,早已成为你们最深的恐惧之源。”
“嗯,你的了解很全面,我不是不信任你的实力,我只是怕……”
伊萨罗的手顺着夏尔的后脊,抚摸到他的腰间,轻柔地按摩着,夏尔心里顿时敲响警钟,然而感受了几下之后,夏尔确定伊萨罗只想为他舒缓腰部的肌肉,并没有发现他怀孕了。
晨光透过纱帘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光斑,夏尔低声呢喃,“别紧张,我会让你亲眼确认,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全身而退。”
“小猫,你总是这么倔强,不喜欢听劝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伊萨罗轻叹一声,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急促又慌乱,抱了一下又松手,然后坚定地将他圈在怀中,“我一想到你又要去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雄虫,我就想把他们的肢体全都掰碎了。”
在易感期的汹涌情绪里,他连拥抱都要反复确认对方是否愿意。
伊萨罗下巴抵在夏尔的发顶,语气带着易感期特有的沙哑,却又无比柔和,像只温柔手一下一下撩拨着耳膜,让夏尔的脊背窜上一道电流。
夏尔沉默了。
他想起昨晚伊萨罗蜷缩在床边的模样,那时的他明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固执地守在自己身边,还用尾巴圈住自己,尾巴上的鳞片触感有些粗糙,不似往日的光滑。
可是这个傻雄虫,仍然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我不会有事的。”夏尔轻声说,“这是我的承诺,总不能让你这个在易感期的家伙,白白抱了我一晚上吧。”
伊萨罗被戳穿了昨晚的小动作,顿时脸色薄红,他把头埋在夏尔的颈窝里,低声说:“既然你讨厌我,当时为什么不推开我?”
夏尔一时语塞,难得磕巴:“你…你…”
伊萨罗轻笑一声,咳了声,没有再说下去,他翻身到夏尔上方,顺着亲了下去,夏尔推他的肩膀,也推不动他,闪蝶华丽绚烂的蓝紫翅膀遮住了夏尔的视线。
他轻轻含住了,夏尔忍不住闭上眼睛,心里在设数倒计时,大概过了几分钟,伊萨罗咳嗽了几下,夏尔颤抖着手把他抓起来,皱眉头看他:“…你赶紧吐了,不卫生。”
伊萨罗却摇摇头,额头上有薄薄一层汗,他抬起头,当着夏尔的面咽了下去,萃绿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一张白皙的脸难得染上一层红晕,因为易感期的缘故,神情看上去还有点病弱,嘶哑开口:“小猫,我喜欢……只要是你的,不论什么,我都喜欢,不会不卫生,你干干净净的,哪里都可爱。”
他喜欢什么都不用说明,嘴角边的东西就能证明,夏尔就被他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心里那点数落虫的话都说不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又看见他唇边那点白色的水浊,心里就跟炸开了火花似的,猛地推开他跳下床跑了。
临走时留下一句,“我今天晚点回来,也有可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