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不必管我,只需给我一盏热水就好。”
贺五娘亲自倒了一盏热茶过来,晚饭之后,贺五娘便安排三人在后院安歇。这四方馆是前店后院的格局,地方很大,又很清净。
这一晚,李璧月睡得不错,第二日一早被前堂传来的争吵声吵醒。
“贺五娘,今年的祭神税你们四方馆还没有交呢?一共是五钱银子。”
“五钱银子,怎么突然这么多,往年不都是一两银子吗?”
“大祭司说了,今年的拜火祭规模不同以往。为了表示对火神祝融的敬意,今年准备的祭典也比往年隆重,就连用于祭祀的奴隶都比往年多一倍,这些都不要花钱的啊!你们四方馆平日里生日不错,每次到要交税的时候就拖拖拉拉,快点交钱——”
贺五娘道:“我呸,这个雷云原本不过是个私生子。不过是运气好,当上了大祭司就豪横起来。从前老族长陆千江在的时候有过规定,每户每年的祭神税一两银子。我们四方馆每年都是交这个数,多了是一文钱也没有。”
“来人,将陆五娘抓起来。”
紧接着是士兵的斥骂声,桌椅倒地的声音,夹杂着贺五娘的叫骂声:“巴朗,你如今是狗仗人势啦。也敢抓我,我陆族长的乳母,我家彩桃是族长身边的人,你们也敢抓我……”
“什么族长,我们神殿的护军一向只听大祭司的命令。管你是陆族长的什么人,只要不交我们神殿的祭神税,一律都要监禁,直到补上税款为止。”
听得前面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李璧月和唐绯樱连忙匆匆起身赶到前堂。只见几名乌夷族的士兵正架着贺五娘向外走,贺五娘双眼抹泪,破口大骂,却是无济于事。
李璧月和唐绯樱有些愣住了。
没想到刚到那溪遇到这种事。
陆少霖安排她们在这四方馆居住,这贺五娘也应该是陆少霖的心腹之人,竟然也说被抓也被抓。看来陆少霖这个族长在乌夷族的地位很是堪忧。
唐绯樱素来看不惯这种欺压弱小的事,她上前一步道:“你们刚才说这祭神税是多少银子来着?”
那位名为巴朗的首领趾高气昂道:“按我们乌夷族的规矩,祭神税每人是五两银子,贺五娘和贺彩桃两人一共应该交十两银子。”
唐绯樱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道:“喏,这是十两银子,你们先将人放了。”
巴朗觑了唐绯樱两眼,眼睛闪出精光,仿佛看到待宰的肥羊,“你们这又多了两个人,那十两银子可不够,要交二十两。”
贺五娘惊叫道:“这两位陆族长的贵客,受邀来参加今年的拜火祭,根本不是我们乌夷族的人,怎么也要交税?对客人收税,你们神殿的大祭司还有没有待客之道了。”
“我们乌夷族的规矩是祭神税见者有份,她们既然来参加拜火祭,当然也要交祭神税。”巴朗冷笑道:“要么你们交二十两,要么你们一起抓起来——”
这个护军首领蛮横无礼,唐绯樱哪里能忍。更何况这个乌夷族神殿护军的虽然看起来凶恶,真动起手来唐绯樱一个能打一整队,就要动手,却见李璧月朝她做了个息事宁人的手势:“绯樱,再给他十两银子。”
唐绯樱无奈,只好再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巴朗接了钱,方才满意道:“哼,还算你们识相。我们走——”
他领了人马,留下满院的狼藉,满意离去。
贺五娘收了泪,歉然地看着李璧月两人,道:“没想到竟让客人破费,这神殿是一年比一年地不像话了。这钱等彩桃来了,我让她还给你们……”
李璧月摇头道:“一点银子而已,不算什么,这段时日我们在四方馆吃住,本也该付钱。这祭神税是怎么回事?”
贺五娘本来爱说笑,又因为李璧月和唐绯樱二人方才帮她解围,说起来这乌夷族的事情来。
这每年的祭火节,乌夷族都会举办声势浩大的祭祀活动。这祭祀活动总是免不了花钱,按照乌夷族的规矩,这钱都是摊派给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