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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明月 祁子衍 110095 字 1个月前

爱不移!”

谢凝夭眉梢微挑,明显的不信,道:“随便送谁都管用?”

“嘿,送谁谁管用!”老奶奶拍着胸脯打包票,接着热情地指点,“喏,你拿着这香囊,往前头那棵合欢树下一拜,诚心诚意地念想,这事儿啊,准能成!”

谢凝夭素来不信神佛天地,只信自己的筹谋,但这“白头偕老”的彩头她垂眸看着掌中相依相偎的并蒂莲花纹。

“行,我买了。”她的声音平静。

谢凝夭付了银钱,并未忘记初衷,追问道:“甜食铺子呢?”

老奶奶手指向前方:“喏,就在那合欢树边上。”

谢凝夭捏着香囊行至合欢树下,只瞥一眼,心底便浮起一丝哂笑。

偌大的合欢树枝桠虬结,上头系满了密密匝匝的红绸带,她目光粗粗扫过,十条里怕是有五条都赫然写着“沈言白”这三个字!

“沈郎安康”、“愿得沈师兄青眼”、“沈言白平安顺遂”

字字句句,皆是女儿家缠绵痴念。

谢凝夭严重怀疑此地是仙门女弟子们秘而不宣的求缘圣地。

她垂眸盯着掌心并蒂莲香囊,第一个念头便是弃如敝履。

可那繁复精美的丝线纹样映入眼帘,指尖微顿,一丝别样的念头悄然滑过。

罢了,或许另有用处。

天色渐晚,就连星光点缀,环绕着残缺的明月。

谢凝夭提着装满各式甜点的油纸包裹回到仙门,她脚步不停,径直寻至沈言白的居所。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谢凝夭隐匿于窗棂暗影处,屏息静待片刻,觑准时机,身轻如燕,从半开的窗户翻了进去。

不偏不倚,正撞见沈言白背对着她,中衣褪至腰间,莹白的肌理在昏黄烛光下透出玉般的光泽,正待换上干净里衫。

沈言白浑身骤然紧绷,迅速抄起脱下的外袍掩在身前,声音带着罕见的凌厉,道:“出去!”

谢凝夭撇了撇嘴,眼波微转,小声地咕哝:“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未曾见过。”

只此一句,沈言白耳根倏然烧得通红,那红晕迅速蔓延至颈侧、面颊,甚至裸露的臂膀都染上了一层薄绯。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谢凝夭倒也干脆,将手中的甜食包裹搁在桌上,抬手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指尖严严实实盖住,催促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你快些穿衣。”

沈言白:“”

他是要她出去!而非留在房中!

然此情此景,再多言语只会徒增尴尬,沈言白只能强抑着心绪,绷着脸以最快速度系好衣带。

谢凝夭捂着眼等了半晌,只闻细碎的衣料摩擦声止息,便开口问:“好了吗?”

沈言白已穿戴齐整,神情恢复了七八分平日的疏冷,沉声道:“你深更半夜闯入男子居所,所为何事?”

谢凝夭放下手,自顾自在桌旁凳子上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你总避着我,只好我来寻你了。”

“擅闯男宿,仙门戒律你置于何地?”沈言白语气带着规训。

谢凝夭最烦他张口便是门规,立时截断话头,道:“喏,给你带了几样甜食。”

她拍了拍桌上的油纸包,“尝尝?巫云村的枣泥糕、荷花酥”

沈言白目光扫过那堆得颇高的纸包,冷淡拒绝,道:“不必了,此刻并非用膳的时间。”

“可下午”谢凝夭抬眸,直直望进他眼底,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瞧见你吃了。”

她略一停顿,语调促狭,道:“怎的?只独独不吃我给的?”

沈言白眸光一沉,瞬间了然:“”

果然,那时廊角一闪而过的身影,并非错觉。

谢凝夭似笑非笑,目光灼灼,道:“沈师兄待人,不是素来最讲一视同仁么?”

“今日不过是份心意,”她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甜食,“你尝了,我即刻便走。”

沈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