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了解喻啸歌不爱热闹喜好安静,但是也没想到他能孤僻到连年终的宴席都不来。路上简单问了两句,才知道是有人将事情报告给了解淮,他先一步往这边赶,路上遇到了林樊向他求助,才得以碰的面。一听说解淮将来,方濯的心就放了两分,但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大年夜解淮和喻啸歌都不过来吃饭,至少去年还能在桌上看见他俩的影子,今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都没来。
而至于这位帮手,方濯一看见是喻啸歌,心里便已经做到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准备。他太不喜欢喻啸歌,心里有偏见,也就很难正常与他合作。但实在没人来,再讨厌的人也得上,是以刚才方濯安排任务时,已经尽全力让自己相信啸歌的能力,但在最后一刻还是放不下心里那道隔阂,断了声音,反悔了自己刚才做的决定。
先隔开内门弟子、让他们各自回屋,是有说法的。经过了林樊一事,方濯是彻底明白了,人不可貌相,有人表面上看上去光辉亮丽温润如玉,其实背地里喝醉了酒就爱耍些让人胆战心惊的酒疯,所以第一步他要将这些若是当真出手完全有可能导致情形混乱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内门弟子带离场地,这是隔断危险分子的潜在威胁路径。第二步就是要将会场内的武器都想办法缴走,随后再熄掉明火,让他们就算是要打架也只能用拳头互殴,不至于跟林樊一样打上头了直接六亲不认放大招。第三步就是准备一大桶冷水,拿着瓢往人群里泼,泼中谁算谁,没泼中的算运气好,等醒了可以到山下买张彩票涂涂,泼两次的就是运气不好,建议花上三文钱到殿中给祖师爷磕个头转运。如此冷的天,又喝得全身上下似火烧,这时候迎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是只狗它也能醒了。醒了之后便好办,社死复活的事情以后再说,大家各回各家,各睡各的大觉,第二天起来做各自的回忆记录、原因猜想,最后打板子的打绊子,写检讨的写检讨,召开大会、总结经验,皆大欢喜。
这是方濯给柳轻绮擦了四年屁股的应急预案,在路上这么久,早便于脑中念得滚瓜烂熟,跟啸歌一说,便收获了此人赞同的眼神。喻啸歌面色沉沉,看上去万分忧虑。方濯对他的事情没兴趣,也没时间问,两人各怀心事,大步朝着宴席走去。
原本他们相遇的地方便不算远,此刻又心急,速度更快,没多久便到了。那处悬着灯笼的广场就在眼前,绕过一对白石柱子,再转一个街角便能瞧见一张热热闹闹张灯结彩的宴席会场,只是此刻应当已经遍地狼藉、不忍直视。方濯跟喻啸歌简单描述了一下柳泽槐桌的位置和他的衣着,两人便分头行动。谁料还没进去,里面便冲出来一个人,裙钗凌乱,面露急色地跳出来,差点与方濯撞个满怀。
方濯匆匆的步履不得已而停下。他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了这个人。
“洛笙师妹?”
“师兄!”
洛笙顾不上脸红,扶着他的手臂倏地站直了身子,急切道:“你们是要进去吗?”
“我们去帮忙。”
“掌门师叔在里面,他说没来的就先不要进来了,他有办法,让我出来传达一下。”
“掌门师叔?”
方濯与喻啸歌面面相觑。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方濯说:
“这么快?我消息都没发多久。”
“他也是刚刚到,说只要他和倾天长老在就可以了,别人来只是添乱。”洛笙道,“我也只是……只是原话传达他的意思……”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又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魏涯山。他几步跨出来,瞥见门口堵了三个人微微一皱眉,看清是方濯,又舒展了面色,喊道:“阿濯,过来!”
“哎!”
方濯连忙跑过去。魏涯山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拍拍他的肩膀:“你没喝啊,臭小子,我还以为你也中招了呢。”他笑着拍了一把方濯的后背,又往后看了看,说道:“你师尊呢?刚刚在里面没找到他,他也没喝?”
“他喝了,看起来喝了不少,我刚把他送走。”
方濯将来龙去脉简单地跟魏涯山描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