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那边奇事丛生,民间的巫祝道士已然无法自行解决,村长上了山请振鹭派出面帮忙一观,掌门师兄似是接了他的活儿,找人过来叫我某日前去灵台门对此事进行一个简单的商讨。”
“师尊,那不叫活儿,你可以叫它法事,”方濯道,“那这个‘某日’,是何日?”
柳轻绮道:“昨日。”
方濯松了口气:“昨日,那时间也不算很久远……嗯?”
方濯猛地一转头,盯住了柳轻绮的脸:“你昨日不是拉着我和老二老三打了一下午麻将吗?什么时候去的灵台门,怎么我不知道?”
柳轻绮的目光突然温和下来。他将手放到自己脸上,顺着那白皙光滑的肌肤漫步目的地摸了摸,抬眼瞧向门外一轮苍白的瑟缩的太阳,眼见得千万山雪正于霞光万丈间闪闪发光。
柳轻绮迎着太阳,将信纸慢慢展开,又温柔可亲地合上,仿佛在对待一位离别数年的旧情人。他虔诚而温热的、释然地说道:“对,你没记错。我没去。”
“老子忘了。”
“……”
柳轻绮此时正在微微笑着。方濯微微抿了抿唇,抱起肩膀往后一仰,靠在墙上,点了点头。没错,他合该是要点头的。毕竟现在除了点头也干不得什么事了。只能说如果下次再有机会遇到这种事,信件代收点一定要填到他方濯的院子门口。天知道柳轻绮到底是用什么心态接到的这封信!他一定认为这不过只是魏涯山又一封劝他多出去走走的信罢了。
想了一想,方濯想出一个办法来。他说道:“这样吧,师尊,我有个解决方法。咱们今日就在你这庭影居写一份状子送到掌门师叔那边,一是为了为昨日邀约未去而向掌门师叔赔罪,二是解决咱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请掌门师叔一做定夺,您觉得怎么样?”
“哦?”背锅的一来,柳轻绮便来了兴致,兴冲冲地说,“写什么?说说看,说的好了,为师改日下山请你糖葫芦吃,有核的没核的随便选,师尊有的是钱。”
“写恩断义绝状,柳轻绮,咱俩师徒情分已尽,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赏脸别联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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