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方濯笑道,“百年难遇之剑术奇才,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吧。”
“虽然你的夸夸让我非常的开心,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但这句话我还是要说,”叶云盏的脸无意义地上下晃了晃,睫毛落在太阳光之下眨出一连串的残影,“不要给人乱扣高帽子。和燕应叹打,我配吗?”
“您不配,”方濯笑道,“那我哪配呀。”
叶云盏摇头晃脑:“你不配。”随即他伸了手,招呼着方濯过来,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我还有个事儿要告诉你。”
方濯说:“别喊。”
“你神经病,”叶云盏说,“我不喊。我不会在同一个坎上跌倒两次。你就说你听不听吧。”
“你要说什么?”
“八卦。保管你爱听的。”
方濯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随之他就抱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离着叶云盏很近,小声说:“什么八卦?”
“说出来吓死你,”叶云盏左右看了一眼,明明没有旁人在屋中,他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婳婉师姐和鸣妤今天回来了,你知道吧?她俩去南方赈灾,走的时候两个人,回来又多带了一个,我来之前特意到雁然门看了一眼,哎哟,千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那是真漂亮,谁看眼睛都直,就那么漂亮。”
“那是新弟子啊,她们两个又想着多收一个呗,”方濯不觉得这有什么,“咱振鹭山漂亮姑娘又不是没有,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叶云盏啧了一声,敲了一下桌子:“你那是没见!咱振鹭山的都是小姑娘,几个当师姐的也都是世外高人那种美,这姑娘那种漂亮你绝对没见过,看她一眼就移不开眼了,就是这么美。”
方濯百无聊赖地想着,君守月也挺漂亮的,就没见叶云盏这么形容过她。
叶云盏接着说:“我就问婳婉师姐,拉了这姑娘上山是干什么,走丢了吗?结果你猜什么着,婳婉师姐跟我说,她想让这姑娘加入外门,跟着咱们门派修行。”
“本来我就以为这只是山底下无家可归的姑娘或者是走丢的哪户人家的女儿,看上去也得有十八九岁了,收进来就是能直接进内门的年龄,结果师姐跟我说她打算让她进外门,这一下也给我整懵了,怎么还有这个年龄进外门的道理?我就一问师姐,问她说这是别的门派过来的弟子吗?师姐说不是,她甚至没有过任何修行的经历。”
“没有任何修行的经历?”方濯微微皱起了眉,也对此事有了兴趣,“那她来干什么?这个年龄起步已经很晚了,若非她是极其有天赋,否则很难再修出什么东西来了。为什么要让她进外门?如果只是想给她找个安身之处,在甘棠村为她购置一处田产不便好了?”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估计婳婉师姐也料到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反常,她就跟我说,这个姑娘不是随便一间屋子几块田产就能打发的,她是鸣妤救下来的,不知家在何处也没有什么安身立命的能力,现在除了振鹭山无处可去。”
“所以我现在过来也就是为了告诉你,可能今天给那姑娘安顿下来之后,婳婉师姐就得找人过去见她一见,师兄现在不方便,估计就得你代劳,到那儿了,听着什么事儿也别表露出来震惊或者是别的什么神色,就一如往常就好,怕你控制不住,所以先提前过来给你提个醒。”
方濯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奇异的不安感。他总感觉这种事好像总是伴随着某些难以上得台面的话题,往往会让人感觉到尴尬、或者是无从立身之类,并且接下来得到的结论极有可能会使接受者大跌眼镜,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否是讲述者本人的把戏——他的手在抱臂之中悄悄在衣服上蹭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将那莫名其妙生出的些许水渍擦去。他有些紧张地说:
“你说。”
叶云盏说:“这姑娘身份有些特殊,从小养在青楼里的,若不是鸣妤偶经他们行事之处听到有人在里面哭嚎,估计这姑娘当天晚上就没命了。”
“青楼?”果不其然,尽管方濯内心已有或多或少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