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告诉你,所以你本来打算代你师尊去看一眼的,是不是?”
方濯倒有些意想不到:“你知道燕应叹到底是谁?”
“我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当时的掌门、也就是我师叔,其实是为了你们才没把事情公开于众,现在你们不知道,其实也很正常。”
方濯敛了神色,严肃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你说说看。”
叶云盏向后轻轻一仰,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想了一阵之后说道:“不过这事儿你别跟你师尊说是我说的,就当不知道就好了,我可不想承受他的怒火。”
“哎哟,”方濯长呼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一摊,已经有点崩溃了,“快说吧哥,你都折腾多久了,非得给我急死不可?”
“哈哈哈哈,习惯了,习惯了。”
叶云盏嘿嘿笑了两声,又斟酌了一下语句,这才终于进入正题。
“之前云意说他是在幻境里面见到的这个燕应叹,其实我们都很惊奇。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陌生人,也正像他所说的一样,很多人都知道燕应叹,如果你带着这个名字到各大门派去问,那很多人都会告诉你他认识他,然后还会问你,你问他干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从本质上就出现了问题。燕应叹其实早就死了,他不应该活着。所以云意在幻境里面见到的那个燕应叹到底是不是燕应叹,如今还存疑,而且……”
叶云盏抿了抿嘴唇,轻轻别过脸,似乎方才组织好的语言到如今又难以派上用场。方濯却已经听傻了,再怎么样,他也难以接受这个燕应叹原来已经死去的事实:“他已经死了?为什么?可他明明说,他和我师祖是好友关系……”
“根本就不可能是好友,”叶云盏说,他的神情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因为当时应当就是燕应叹杀的当时的观微长老——就是柳一枕。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人人都知道燕应叹是以桃花枝杀人最为出名,当时观微师叔正是死于一束桃花枝穿心而过,虽然当时并没有在战场上见到燕应叹,但是无论是在他之前还是自他以后,都再也没有听说过第二个用桃花枝来杀人的人。”
方濯脑中已经嗡的一声一片混乱。救了唐云意的人很可能并不是那个真正的燕应叹,而燕应叹似乎正是已死,同时还有极大的可能是柳轻绮的弑师仇人。在短暂的懵然之后他看向叶云盏,此刻这个年轻的东山门掌门人正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眼神钉在一处,面上便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个魔教魔头?”
叶云盏苦笑一声:“他何止是魔教魔头。我听我师尊说,燕应叹这个人当时在魔教的地位极高,人人都说他是带头者,只是现在也没什么人证实,而燕应叹也早在大战后两年被人剿杀于云城青灵山山顶,连骨头都被分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甚至还让我师尊去甘棠村,他到底有何居心?”
“现在讨论他的居心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因为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燕应叹本人,当时死的到底是他,还是他的替身,这些都无从而知,”叶云盏说道,“不过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师兄绝对不能去赴约,他口上说着不去,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你得多上心,看好他。”
“你放心,”方濯说,“只要我在振鹭山一天,他就别想离开我下山。”
叶云盏看了他一眼,有点好笑,拿脚踢了他一下:“狗东西,这回你倒是不呛我了。”
方濯抱着胳膊往后一仰,笑道:“你不呛我,那我也不呛你呀,大家和平共处,也没什么不好。”
叶云盏做了个扭曲的奇异的面部神情,嫌弃地冲他吐吐舌头。他本来就灵活,坐在一把椅子上久了,就很难不能在上面摇摇摆摆一番。他的两条腿跳了跳,随之在桌子底下视若无睹地抖了起来。
“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把这事儿给你透个底儿,你别总想着往甘棠村跑了,要真是燕应叹,十个你也打不过他,别总想着鸡蛋碰石头。”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