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又掉马了!(5 / 5)

无妨,留在振鹭山可能会更危险,”方濯知道不能隐瞒,便将玉戒也展示给他看,“我师——我道侣送给我这个,说是可以隐藏——”

话音至此,戛然而止。方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转头看柳泽槐,果不其然其人眉头已微皱,站直了身。

“你道侣?”他说,“你道侣是谁?林樊同我说的时候我就奇怪,能隐藏气息的玉戒,这可是个好东西,你道侣从哪儿得来的?”

“而且,”他摸摸下巴,“这玉戒,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柳泽槐出身天山剑派,而天山剑派有着修真界相当有名的铸剑堂,他自己小时也与各种各样的铸造材料为伴,又从小见惯各种金银玉石,尽管是边角料放在他面前,他也能窥出端倪。靳绍恒更不必说了,年龄便是他的经验,经验就是阅历,何况他还和柳一枕打过不少次照面。这会儿握着方濯的手腕,细细看着手指上这枚玉戒,眉头皱起,狐疑地说:

“我也是。我怎么感觉,你这东西和你那柄伐檀剑好似同出一脉呢?”

方濯一口唾沫没吞下去,猛地哽住。两个局外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他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神情,柳泽槐心里却总有一根弦牵着,眼见着方濯在他的注视下一言不发、沉默垂首,脑中忽的像是闪过一束白光,骤然清醒,只闻嗡的一声。

他立即上前,一把拍上方濯面前的桌子:“你给我说清楚!你道侣到底是谁?”

他唇舌干涩,磕磕绊绊地说:“不、不会是——”

“小青侯!”

方濯大声制止了他。柳泽槐猛地截住话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似乎还想等到他的驳斥或是辩解。可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方濯只顾着找地缝,没心思安抚他小青侯波澜起伏的内心。

沉默有时就是默认,何况是长久的、尴尬的、毫无预警的沉默。柳泽槐瞪大了眼睛。他简直无法控制住心中大骇,血液一瞬间冻结又猛地沸腾,冲得他头疼。手掌拍上桌板的麻意已经传遍了全身,宛如周身被洪水裹覆又骤然抽离。就在这来来往往近近远远的折磨中,他的思绪从未有如此清明,抽丝剥茧般将过往的一切疑虑全部梳理清楚,追根溯源。只消得一息便已明晓,从前种种终于拨云见月,重见天日。

他望着方濯,大惊失色,连嘴唇都发白些许。只知道愣愣地吐出三个字。

“老天爷。”

方濯将脸埋入掌心,长长哀叹,但只敢呼吸,不敢出声。可脑子却非常诚实,已经熟练地编织起了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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