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蔓城城主许觉这是默许,大喜过望。立即虚心问道:“那请问仙君师尊是……?”
“振鹭山观微门主。”柳泽槐一把把他拉过来,郑重说道:
“来得急些,有些话没说清,这位便是振鹭山观微门下大弟子。”说着,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微笑模样,抬手一拍方濯完好的那只肩膀,“方仙君一表人才,除了昨日受些伤,身上也没缺斤少两。自如城主所说是做贤婿好人选,只不过这孩子固听他师尊的话,总得问过观微门主才是。要不我写封信把他给喊来,同城主好好参谋参谋?”
蔓城城主的脸色登时便变了。他连连摆手,忙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似乎也没了再和柳泽槐接着对招的决心,赔着笑将人送入屋中,便拱手拜别。来时热情洋溢,去时步履匆匆,颇带些恼羞成怒意味。虽是逃脱了某个即将盗来的危机,方濯心里却总十分不是滋味。他直觉蔓城城主的退却并非是碍于观微门这个名字,而是因为里面那个人。柳泽槐看出他心思,拖把椅子让他坐下歇歇,笑道:
“不高兴?”
“也不是。”
方濯不知道怎么说。柳泽槐一屁股坐在对面,一开扇子,哗啦啦一阵乱扇:
“放心吧,有你师尊在这儿坐镇,谁想和你结契都不可能,除非你自己愿意。”
方濯心脏重重一跳:“怎么说?”
“谁敢和观微门结亲啊。”
柳泽槐轻轻嗤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多了三分逗弄:“要是你师祖的事儿不解决,怕是方少侠就得一辈子守在观微门了。”
方濯不说话,低下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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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靳绍恒赶到前柳泽槐成功带着人进了城,不然今日挨训的就不是林樊,而是他柳泽槐。有道是一物降一物,一段危机过了,大家也就乐得看个热闹,只等着靳绍恒就此给柳泽槐骂两句。靳长老倒是也真不辱使命,尽管柳泽槐已经尽力将凡事做到最好,却还是有一点不如他老人家的愿,说来惭愧,他把自家都打理得不错,可惜家门外还有个不确定因子,就此点燃了靳绍恒的怒火。
靳绍恒手上搭着方濯的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微生的话你也敢听?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吃了那么多年的饭,脑子一点儿也不长!还骂林樊,你有什么脸骂小林,人家可比你强多了!”
柳泽槐靠着墙嗯嗯的,眼睛一直盯着方濯的手腕看。靳绍恒骂了几句还没过瘾,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心中一口气难平,借着这股子怒火接着骂:“给我过来!你自己听听这脉象,方少侠没直接在那儿完全显相算你小子命好!你也真是敢信啊,柳泽槐,那是微生守一,就算他已经被燕应叹囚禁多年,可谁能确保他的确已经背弃了魔教?要是突然反戈了怎么办?好在是你已杀了楚惊楼和曲银光,到时候要是他们三个联手起来反攻,我看你怎么办!被撕碎了我都懒得捡回去喂鱼!”
柳泽槐好歹也是一堂之主,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在这儿挨骂,方濯可以装哑巴,但却看不下去。他干笑了一下,想劝劝靳绍恒说自己没事,谁曾想靳绍恒的怒火不烧干净便会燎原,狠狠瞪他一眼,立即调转了准头:
“你说什么说?你也是!林樊糊涂你也糊涂?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传讯烟花给你留着拌饭吃的?我看你别跟着观微门主干了,拜柳泽槐为师吧,你俩这脑子倒是挺相像的!”
方濯被他狠喷一顿,捂住了脸。心里却还想果然是同一个门派培养出来的,这骂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的。只不过他明白这事儿的确也算自己做的不妥当,逞强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两人一同埋在断鸿峡,叫曲银光大胜回了营地,只怕昨夜所有人都要全部葬身于此。故而一声不出,就怕靳绍恒大怒之下要再跟振鹭山告一状。幸好靳绍恒来也不主要是为了骂人,嘴上不饶,手上却也没耽误,左摸摸右摸摸,又将方濯的手拉下来看他面色,最后问道:
“你还在振鹭山时,回风门主说什么了没有?”
“师叔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