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全写错了(4 / 6)

的魂魄永远也只能被困在这个镇子之中无法脱身。”

方濯同柳轻绮对视一眼,柳轻绮冲他使了个眼色,方濯也瞪了他一眼,两人不动声色地推诿一番,用眼神打架。

打了三四个来回,最终无奈之下,只得是方濯举手投降,收了目光,让柳轻绮的眼神啪地一下摔到地上,没给他回应:“什么意思?”

姑娘说:“就是字面意思,你们都被花岭镇骗了。”

“这我们知道。”柳轻绮又突然开口,不出意外被抢了词的方濯用力瞪了一眼。他摇头晃脑只当看不见,一脸无辜地转过去了。

姑娘没留意这边的暗潮汹涌,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花岭镇镇中——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却最终变成了她的噩梦与沉在九尺之下的坟墓。月亮照彻她破烂的衣衫,像是给那些破碎的布料度了一层银,这让她好似刚被取下的被钉在山崖上的雕像一样眉目冷清,而又宛如壁画上的飞天一般即将飞离这个尘世。这满脸尘灰的受尽折磨的姑娘十分温柔地说道:

“你要说我怨它,我也不怨它,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养育了我那么多年,却最终要夺走我的生命。为什么它明明临着那么美的山岭,可却干出的都是这种龌龊事。”

“花岭镇已经有了很多年的历史,我死的时候刚过十六岁,从我的父亲出生的那一年,花岭镇就一直存在。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没有离开过花岭镇,唯一一次出游是前往振鹭山。每年我们都会敬拜花神,希望花神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神开始年年犯难,不得已需求让许多人前来一观到底是如何触怒了花神,因何而出现这种变故。”

方濯听了一愣,这和村长说得可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提到过早在这之前,花神就已经“降怒”过的事实。他所表现出来的似乎只是一时的怪异而产生的焦急,可如果是多年犯难,早就该请人来请神或者是镇压,而不该打着“查看”的幌子来请他们前来。

唯一的可能性只是……他还有别的打算,甚至同他所说的理由没有半点相符。

姑娘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接着说道:“可是花神到底是因何而来、又掌管着什么,我们一切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从花岭镇出现开始便临着那片花岭,而这终年不败的奇迹正是花神所赐予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感念花神、祭拜花神,为花神献出我们的一切,并且随时随刻准备迎接花神的旨意。”

“但实际上镇中人并没有形成一种十分虔诚的花神的信仰,毕竟大家只是靠着花岭生活,只要有花岭在就可以,而花神到底是否如何并不重要,但大家每年都会去参加花神祭典,以此来感谢花神这么多年来的恩惠,那时候大家都会穿上统一的黄色衣衫,因为花神像手中的那朵花就是栀子花,大家一致认为,这便是花神最喜欢的花,于是以栀子花的花汁做了染料,给每家每户都做了一些黄色衣裳。”

这倒是对上了。方濯想起来自己在客栈大堂中曾经见到过的那个黄色衣裙的女子,心想道她也非人相所般,是否也如这位姑娘一样,只是花岭镇中失去神智的孤独的魂魄?

他这样想着,事情便仿佛越过了所能接受的所有范畴,逐渐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一路奔驰而去。姑娘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方濯看到她的手指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就连脏污的侧脸也随之变得愈加惨白:

“可自从花神开始降难之后,年年花神庙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怪事,村长年年都会找道长或者是修真仙君前来平息花神的愤怒,可是杯水车薪,平息了一波还有另外一波,一年往往会犯难两次,花岭镇中人心惶惶,而我更是一经花神降怒就都怕得不行,我害怕花神降怒降到我和我父母的头上,我不想因此而成为神怒的发泄处……”

“可那一年村长叫我过去,说花神点名要见我,只有见到了我,花神之怒才能平息,花岭镇的危难才能过去。”

“可我不信,我又怎么能相信?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当时家里正张罗着我的婚事,若没有那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