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闹别扭(5 / 6)

就是雨的人,说也没用。是以很多传闻他都不做理会,任由其发展一段时间也就销声匿迹了。可这回不同。这事儿还牵扯到了柳轻绮,而他们刚刚吵过架不足三日。柳轻绮本来就在气头上还没下来,再听这么一遭不得给他气死?方濯惶惶之分外无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倒是也想过找柳轻绮道歉,但思来想去,唯有一点挡在面前不可逾越:

不敢。

“你说说你呀你、你呀你、你呀你!”君守月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遇到事情你就爱自己躲起来,也不看躲着能不能解决问题!之前是,现在还是!你就说,你就说说!当乌龟有什么用?当乌龟就能让师尊主动过来找你和好啦?当乌龟就能让你把误会都解释清楚啦?你除了真的变成乌龟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不对,你就是乌龟,就是王八,一个头就是顶个身高用不长一点脑子!我看,要不是三师姐在路上遇到了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找我们了!这辈子都不会解决问题了!”

方濯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说,由着她训。如此在观微门倒还真是个奇观。祝鸣妤抱着肩膀靠在窗边,若不是她,的确方濯可能一直到问题解决都不会去寻求师弟师妹的帮助。而过程也很蹊跷奇异,是从一次偶遇开始的。

自打云婳婉下山归来,祝鸣妤便很忙碌。她原本时时刻刻跟在师尊身边,这下也不得不抽身到魏涯山那边去帮忙。具体帮的是什么,方濯也不太清楚,唯有每日清晨在练武场能看到她的身影,其余时刻只能恳求在饭堂相见。这回柳轻绮呼风唤雨找人过来看他的角和鳞片,她自是也没有赶上,可是却从聪明喇叭好师尊云婳婉那儿听说了此事,竟然寻了个机会,拦在方濯回观微门的必经之路上,主动要求,开门见山:

“我想看看你的角。”

“……啊,”方濯吓了一跳,但由于还蔫着,被吓的这一回也是雨水打湿的麦芽版本,跳不起来,“师姐啊。我师尊,呃,我师尊说不要随便把角给别人看。要不算了。”

他低着脑袋,肉眼可见的兴致不高,行了个礼,便打算绕过祝鸣妤直接溜号。祝鸣妤却抱起肩膀,做了个与现在同样的动作,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锤定音。

“吵架了。”

方濯轻咳一声:“没有。”

祝鸣妤道:“你情况不对。”

方濯还想负隅顽抗:“没……”

祝鸣妤直截了当地说:“昨天守月和啸歌师弟在饭堂互相喂饭,你分明看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你情况不对。”

“……”

祝鸣妤问:“为什么吵架?”

方濯不说(不知道怎么说),祝鸣妤也自有办法。她连拖带拽地把方濯弄回观微门,召集大家开会,方有了上述一幕。

要么说急病乱投医,方濯明明比她君守月还大了三四岁,她自己的感情状况也是刚从一团乱麻凄风苦雨之中解救出来没多久,实在能称得上是一句“半斤八两”。但奈何她的暗恋举世皆知、旷日持久,身边还有廖岑寒这个不中用的每天瞎转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步,理论知识强悍得很。

于是上来先给方濯一顿训,为他痛失良机而捶胸顿足,说当晚他就应该死皮赖脸地钻到柳轻绮房里去,沉痛地跟他道歉发誓,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可他倒好,非但没抓住道歉的最佳时机,反倒还拖了三日。如此一来,柳轻绮看到他岂能不如被火上浇油,头顶上都能烧三菜一汤。

为此方濯也是委屈:“我倒是想,可他不理我,我也不敢靠近

君守月气得哇哇叫:“你脸皮就那么薄呀?我怎么不信呢!”她一伸手,气冲云天:“你再给他读一遍!”

唐云意欣然道:“好!”当即便举起书本乱翻两页,抑扬顿挫,大声念道:“有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话说此前纠缠师尊不得,那方濯便换了路子,想着以情制胜。可不想观微门主多年常修无情道,此心已如严霜般,冰冰凉再进不入一人。方濯无法,日夜肖想,苦于相思,竟就此病下,一月方好。病中痛思,只觉半生思念皆付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