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系在这里?这不是戴在手上的吗?”
柳轻绮说:“怕你以后练剑不方便,也怕你不喜欢、不愿意。”他抬起眼,笑了笑,“这个看你。要是想戴,你就戴上。要是不想你就系在衣服上。总之必须带着,这个东西很重要,因为——”
他有意叮嘱,方濯却突然不说话了。他只按着柳轻绮的手,不动弹,嘴巴也张都不张,整个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柳轻绮看他这般,察觉他心思好像有点不对,便停了话语,心里一时也有点愣怔,怕他真的不愿意,最后反倒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心里慌张,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只忐忑等待方濯回话。但方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话,却是磨磨蹭蹭地探手入怀。摸了半天才摸出来一个东西,又瞥柳轻绮一眼,方才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随之别过了头。
他声如蚊蝇:“我……我都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个。这是我在闭关的时候太无聊自己编着玩的,想出关后就送给你让你当个小玩意儿玩玩,没想到……倒是显得寒酸了。”
他越说,越显得窘迫万分:“你不喜欢、不喜欢也没事。这就是我随便编的,你不喜欢扔了就行。以后我给你个更好的。”
那东西很轻,像是一片云似的停在手里,若不仔细感受几乎无法意识到掌心里还有个什么小玩意儿。但萤火之光,亦兹事体大,虽是几乎没什么重量,却足以能让屋内的氛围迅速天翻地覆。
这是一枚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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