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说法啊。”
柳轻绮摸摸下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两人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叶云盏接着大声说:
“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你先选的他!我想我俩年龄差不多性格也差不多你是想让他取代我!所以我想为什么你会选他不选我所以我——我——我——虽然师兄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但是我——我——我——”
他一下暴起:“原来是那个兔崽子先给脸不要脸!”
柳轻绮赶紧阻拦他:“你干嘛去?”
喝了酒的叶云盏豪气万丈,脸气得通红,下意识就往腰间去摸剑:“这狗东西,我早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他怒不可遏,气冲眉头:“师兄你等着,我杀了他去,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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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说:“所以这就是他今晚又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我打架还狠狠骂了我一通的来源吗?”
柳轻绮说:“那没办法,他说他只是做完白天他没做完的事。而且你说了,你‘绝不还手’。”
方濯想了想,没想起来他是否说过这话。低头一看,柳轻绮颇为无辜地望着他,本来便没有多少兴师问罪之心的语气便又多了两分旖旎玩笑性质:
“那我挨他揍了,你心不心疼?”
柳轻绮故意道:“又没揍我身上,我疼什么?”
方濯嘴角上果真缀了一块乌青,虽然浅,但到底也算是一道痕迹。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轻绮劝着劝着就突然把这家伙又给劝发疯了,但也知道叶云盏只要一搞明白,事情也许不会变得很复杂,但一定会变得很严重,索性便由着他打,只不过脸上挨了一拳,嘴边滋滋的疼,这人的疯劲儿就又下去了,愁眉苦脸地凑上前来,揽着他的肩膀,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全是关于一些“年少旧事”的。
有些方濯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叶云盏神色清明,但倒又有点像真的醉了,前言不搭后语,稀稀拉拉说了一堆,倒豆子似的,说句“如数家珍”也不为过。从小时候一起爬树掏鸟窝结果被鸟啄了满头的包,到年少时偷偷看前任掌门洗澡被抓个正着吊在门框上的种种事件,听得方濯瞠目结舌,又恋恋不舍,想要多听一些。他正极其上头之际,叶云盏却突然卡了声音,从那极度兴奋的巅峰莫名其妙地摔下来,一推他,把他推出去几步远:
“我和你这魔族宵小说什么!”
方濯:“?”
叶云盏骂完,便提着酒壶,骂骂咧咧怒气冲冲地走了。方濯被他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骂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不知可谓,便等柳轻绮慢吞吞溜达回来以后问他。当然,问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们为什么要偷看人家洗澡?”
“……”柳轻绮道,“他神经病吧,他干嘛这么说?”
听到柳轻绮骂叶云盏有病,方濯心里爽极了:“那他就是这么说的。”
“……你信你也有病,”柳轻绮翻了个白眼,“谁没事看别人洗澡啊?真没这回事。那是那时候我俩一个池子,他非要在水里和我切磋,我俩脚下一滑没看准地方,一下就摔到帘子那头去了,正好是掌门师叔在的地方……”
他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歪歪脸。方濯感到有趣至极,哈哈大笑,颇为愉悦。但笑着笑着感觉到不对劲了,嘶了一声,脸就一板,看向他:
“你和叶云盏一起沐浴过?”
柳轻绮沉默一阵,小心翼翼地说,“阿濯,且不论那时候我认不认识你,就说师兄弟共用一个池子,应该不违反什么规定吧。”
“不违反,那肯定不违反,”方濯道,“不过以后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柳轻绮是真的匪夷所思了:“我和你去干什么?你天天看还看不够?”
他是真的不理解才骤然出口,结果倒是搞得方濯脸略微一涨:“哪里有天天看?你又编瞎话。”
“那你要是想天天看也行。我不在乎的。”
方濯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