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低声道:“哥哥,你傻啦?要杀的肯定不是普通的明光派弟子啊,如果是姜玄阳呢?”
“姜玄阳?”
方濯想起不久前在屋顶的对话。他倏地一皱眉:“姜玄阳说他在派内已失心,许多事务都已交给他师弟处理,难不成他说的师弟就是这个凌弦?”
“你问我没用,你去问他啊!”
“……”方濯道,“我觉得现在去找他不是个好的选择。方才我们不欢而散,他未必会告诉我。”
唐云意一起身:“这有什么难的?算了,你和他到底有旧怨,你不去,我就去。他现在在哪里?”
等待唐云意的过程漫长而又短暂。方濯在屋里百无聊赖,请了云婳婉和祝鸣妤过来一起嗑瓜子。闲聊过程中云婳婉将姜玄阳所告知他的事情与徒弟和师侄分享,但结果却仍与此前大同小异,知晓明面上的危机,但却无法探求到背后的阴谋。
云婳婉喝了一口茶,靠在床帘上,分外优雅。她以手撑头,微合着眼睛,像在休息,嘴上却没停:
“若真打起来,修真界与魔教的恩怨还不是最主要的。燕应叹这个疯子必然会牵扯民间,这些魔物或许正是实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但谁也不知道他是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好像十年前,他搅乱了魔教,又过来要叫修真界和民间都一团糟一样,所有人都不好过好像才是他所希望的。”
祝鸣妤道:“既然如此,不妨我们次日便动身,回山报告掌门师叔。”
云婳婉没点头,也没摇头。她睁开双眼,长出一口气,眼中忧心忡忡,还在思虑着什么。方濯不好打断她的思路,在一旁默默用手捏瓜子,没出声。半天后,云婳婉才放了手,换了个姿势,只是面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忧愁。
“我只怕……燕应叹一人还不够,若是——”
话音未落,门口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唐云意一把推开门,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看到云婳婉却就一蔫。他有点局促地站立,冲着云婳婉迅速点点头。云婳婉此时也被他这一下惊得睁开眼睛,只好在她脾气不错,迅速便收敛了神情,笑道:
“怎么啦?谁把咱们云意惹得这么生气?”
她一问,唐云意就委屈起来。先前那股子愤怒转变成了不甘,气呼呼地往方濯旁边一坐,先抢了他的茶喝,连续咽了两口才好似终于将那股郁结之气咽了下去似的,转头就对着方濯一阵倒豆子:
“以后我再也不说你了,大师兄,这家伙是真烦人!话都不会说,怎么他们派还没把他打死?”
方濯听了大笑,心里爽的不得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盘旋于心头:“你知道了吧?所以说,不是你师兄脾气不好,是有人非得过来凑头挨打,咱们不给他来一下就是不给面子。”
他往前一倾身:“所以,问出来了吗?”
“问出来倒是问出来了,的确就是凌弦,”姜玄阳气观微门的有一手,从大师兄到小师妹,一连串都给气得不轻,“但他说话真是、真是——下回见面把他嘴给砍了得了!不需要了!”
方濯欣然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旁边的祝鸣妤却脸一沉:
“凌弦?”
“师姐,你记起来了?”
祝鸣妤望着唐云意,点点头。只是面上表情尚有些惊疑不定。英雄擂至今已有三年过去,她不记得也是常情。凌弦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唐云意抖搂燕应叹的秘密的时候一口气也抖搂出来的,同样也是经受一番记忆回炉才想起来。只是她今日在密林中,却没能第一时间便认出凌弦,皱皱眉,自己也有点后悔。
云婳婉倒是反应快,一听就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唐云意:“你的意思是,现在顶替姜玄阳的,是燕应叹的探子?”
唐云意重重点头。云婳婉道:“那方才姜玄阳为何不告诉我?”
“可能是没问吧。”方濯揉揉眉心。
云婳婉微微一哑。她抿唇半晌,向后一靠,表情看着都有些无奈了:“他这人,不问就不说?这难道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