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年轻人不闯祸就不叫年轻人了(3 / 7)

的能力去独立完成一件事时,他的灵魂便总会牵引着他走向另外一处陷阱,引诱他晕头转向,然后一头跌入想念。

其实也不是不能见了,也不是这几天就没见过面,可只要他闲下来的时候,便会想、想、想。想到像秋水干涸一样沉沉惴惴,叶云盏都经常说他在干活的时候精神昂扬,却总在休息时枯萎,也不知道在愁虑些什么。

就好像现在一样,一刻不停地想,偶尔想要摆脱这种现状,都会哭笑不得地发现这可比叫他当众暴露自己的灵魔混血身份要难多了。或许这便是某种不可名状也无可摆脱的精神的力量。

方濯在魏涯山下达了新的命令之后就经常扯着喻啸歌出来“排演”。虽然两人实力相差的并不多,要真打也能打得有来有回,但想要完成魏涯山给的任务,还是需要多加留意。

方濯说不好不信任他,但也不是那么信任他。尽管喻啸歌在解淮手底下做事做得多了,为人做事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句从容不迫滴水不漏,但不知为何,方濯总不放心他插手,尽管没说,但事事须得经由他手确认了才放心。

由于喻啸歌是要装成外门弟子,他自己的佩剑自然是带不了了。但用普通的剑与伐檀对决,其效果自然大打折扣,所以思忖之下,方濯决定也不再带伐檀,统一使用铸剑堂所为外门弟子打造的最普通的佩剑,反正伐檀本就性烈,多事又极为诡谲,为了防止出更多岔子,目前外人还是能少见就少见为好。

这是方濯的打算,他在思索后请示魏涯山后,也说动了他。

而这也直接地促成了他接下来整整半日的悲剧——的确如魏涯山所说,外门弟子们毕竟还没有尝试过入阵,需要一个人作为引导。喻啸歌便起了这样的作用,而同时,他也负责引导来人的视线,叫他人对他产生怀疑时,可以真的相信“这只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外门弟子罢了”。

方濯和喻啸歌打得有来有回,这话也不错。虽然他二人矛盾还没解决,但倒都没默契地知晓,还是师门的利益为上。喻啸歌与方濯修习的是完全不同的剑法,自打进入倾天门后他便专心随着解淮练剑,由是剑风间也总萦绕着一股独属于解淮的冰山似的气息,虽然娴熟比不上他师尊,但举手投足间,长双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一定是倾天门主颇为得意的弟子。

但好在再如何,方濯的内心也没有半分紧张,更不提有退缩。他从小就不知道“怯懦”二字如何写,更何况来和他打的只是喻啸歌,又不是解淮,他二人的差距他当然不会忽视,而同样的,他二人在这其中充当了怎样的角色,方濯不说,心里却跟张明镜似的,清清楚楚。

而这些年的游历生活也足以让他在抵上一剑的瞬间便念起此剑出处、想起剑法全貌。就连他那从小自学胡编乱造的打法都能被人一眼看出振鹭山基础剑法的影子,喻啸歌这种随着倾天剑法老老实实练的又怎么可以免俗?故而交手第一瞬,目光还没对上,方濯便敏锐地察觉到喻啸歌对倾天剑法进行了修改。

这不是解淮常用的招式,但也不是在派中任何一人常用的。如果一定要定个性,他甚至觉得这一剑与林樊似乎有些关联。林樊也是使剑的,打得酣畅之际,这横扫来的一剑与喻啸歌此式近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细品来不是,但第一眼却足以使人一愣。

喻啸歌好像没按计划中的来。方濯的手指抵住剑柄边缘,迅速后撤两步,一抬手横剑于面前,耳侧便丁零当啷一阵乱响,甚至只是普通一把剑,经由灵力的加持后骤然撞上时,都能发出如风铃一般清脆而锐利的尖响。

方濯略一抬眼,喻啸歌半张脸被发丝纠缠,半张脸隐藏在剑气的阴影中,俯身逼上时,眸光平静却也尖锐,恍若充满无限杀机。一剑刺来,像是直取他的穴位,近身时却手腕一抖,长剑连同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调换了方向,横冲直撞,生生擦着方濯的致命处一瞥而过。

方濯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胸口心脏倏地一跳,某种劫后余生的巨大感受致使他掌中剑气骤发,喉结上下有力地动了一下,便猛地沉下眼,眼神复杂地瞧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