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怎么练剑好捏(4 / 6)

过。

方濯握着剑,直起身来,问道:“师公如何得知?”

凌香绵微微一笑:“你这剑法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振鹭山人人都会修习的那一套。观微剑法起手式绝不如此,因为观微剑过于沉重,谁若要拎着观微剑先去攻击头上脉门,谁便是这世上最蠢的猪。”

方濯粗率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在他记忆中寥寥的柳轻绮出剑场景中,很少起手便“扬剑”这个动作。但问题是他也没怎么看过他主动出击,更多的是人家打了过来,他一横剑先挡下,此前还得先在掌心转个花儿。

他从没修习过观微剑法,凌香绵说的自然是对的,一眼便能看破对方所属何门何派,这是何等的博闻强记,又对剑法有如何深刻的理解。

但问题是这样的起手式几乎振鹭山所有人都修习过,就算是入了内门有了自己特殊的剑法,可也人人都能实现本门绝学和基础剑法之间的转换。凌香绵能一眼看出此剑师承何处他能理解,可却以此便推断他没修习过观微剑法,便是方濯所难以想清的了。

他求知心甚重,有问题就要问,凌香绵却摆摆手避过这一问题,笑着说道:

“再来。小方少侠,我可没给你规定次数,如果你愿意,便可以在这里耗一天,只要你能碰到我。”

方濯还在思索的焦灼的心立即就兴奋起来。他一眯眼,笑容几乎掩不住,大声道:“好!”

凌香绵说到做到,说与他在这耗一天,半个上午过去了,竟然真的毫无怨言。而方濯自然也是一招未及,次次无功而返——甚至那把一抬头便能逼退他的灵剑算算只出现了两次,凌香绵整个人滑得跟泥鳅似的,他的剑锋刺向左方,凌香绵便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他的右方,抬手欲横劈而过拦住他的去路,分明瞧着已然贴近了他的衣摆,可却屡屡扑个空,穿梭而过,只能斩断一层风。

方濯愈向前,便愈退后,凌香绵似乎总有千种万种的方式让他无法近身,身形虚幻如魂魄,每次都是状若要碰到,可却终于只能劳而无功。也亏得他年轻,经得起折腾,半个上午过去,太阳正照着身后,已是一片汗湿。而凌香绵再从容不过,甚至连一分粗气也不喘,两手依旧背在身后,只是袖口掀了一半,是一阵微风吹过的缘故。

再说方濯,此种感觉当真是此生独有。他与很多人都交过手,但大部分都有武器,与剑、刀、鞭等皆有过交流,但唯有这两手空空似坠入“虚空”,比他少一分攻击性,却并不落入下风。

分明两手都没有执剑,复道还大头朝下栽在另一边呢,方濯却屡屡感觉自己的剑锋总被哪一柄无形的剑挡住,噼啪声响不绝于耳,可转头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剑刃究竟在何方,貌似幻觉,被当胸一击,退出数步,才惊觉这竟然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凌香绵老大爷似的背着手,在面前胡乱走了两步,声音无半分变化,笑嘻嘻地说:“好,再多来一招,我便又能多晓得一招。你纵劈学振鹭,突刺学倾天,还有横切竟然好似师出灵台门,有意思,真有意思。”

方濯擦一把汗,深吸一口气,笑道:“师尊不教,弟子斗胆自己多学了几册书,这都被师公看出来了。”

“看出何家招式不难,剑谱虽千变万化,但底色不过那么两道,”凌香绵道,“只不过你能将它们都揉成一册,也是个人才。很多弟子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着多读几家之言,便能让自己的剑法再上一层。殊不知模仿是最容易学杂的,还会伤及自己过往剑法根基,你倒是个特殊例子,乱七八糟的招式揉在一起,竟然还井井有条,是我小看你了。”

方濯的裤子都几乎被汗黏在了腿上,抬一下都觉得黏糊。闻言却倏地一抬头,人还喘着,却骤然笑开:“真的?”

经过半个上午的缠斗,他的手臂已经累得很难再抬起来。凌香绵也看出他此刻体力已然不足,主动暂且结束邀约,过去拍了拍方濯的肩膀,牵着他到门口坐下,顺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他,口中道:

“其实我早听过你的大名,你方少侠在那年英雄擂上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