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改善自己在多方面的能力,努力做一个全能型选手,所以悍然出巨资买了宗师的巨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柳轻绮却不能理解。他开的头,可现在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僵在半空,像是想拉扯他,但最后还是悻悻地收回来,揉了揉自己的腰,嘶了一声。
方濯用指缝间的机会偷看他。他光是嚎,眼泪没流半点,如果一定要说本人此刻有什么将会改变他行为的东西,便只得是那颗自卑酸楚觉得没伺候好他的心。方濯难过至极。他不能不记得将近尾声的时候,柳轻绮用头顶着墙壁,眼皮半磕不磕,目光呆滞。双臂可能由于过度酸痛而放下了,非常草率地垂下床榻,方濯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便突然有些慌乱。他捞起柳轻绮,感觉像一片湿漉漉的薄薄的纸,贴近他的耳侧,连吞两口唾沫,低声喊他:
“师尊?师尊?”
柳轻绮才应一声。连哼带喘的,可惜眼睛彻底合上了。他昏昏沉沉地说:“你说。”
方濯问道:“你爱我吗?”
柳轻绮脑袋像被一根线吊着,软趴趴地点头。方濯晃晃他的手臂:“说话。别点头,说话。”
“爱爱爱。”
方濯就有点急了:“别这么敷衍——”
柳轻绮长出一口气,掀开眼皮又悲伤又可怜地看着他,气若游丝道:“说完爱,就放我去睡觉好吗?”
想到这儿,方濯的心像被勺子挖了一块的西瓜,冰冰凉凉又连汤带水的,肺腑全被看不见的冰潮浇湿。他昨夜脑袋被冲得几乎无法自己思考,全靠他人引导,还单纯觉得柳轻绮是真的困了呢,现在看来,好像还另有隐情。
但好人终究还是好人。柳轻绮默不作声去揉腰,他就放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心,挪着步子过去接替了这项工作。衣服还没穿好,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袍,触手也是温热的肌肤触感。揉着揉着,方濯便抿抿嘴唇,掀起眼皮,含羞带怯地看他。
“不行了。”柳轻绮立即制止他,“我非常疼。”
方濯一下子就坠到了低谷:“非常疼?”
“哎,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柳轻绮赶忙说,“我不是、我不是呀,哎呀——阿濯,我没有嫌弃你,我也没说你做的不好,你非常好。”
方濯依旧极其不平:“可你不是说你非常疼吗?”
“也许有时候,这也算一种夸赞。”
柳轻绮语气平淡,脸色却很勉强。说这种话到底还是有些考验他的脸皮程度。并且他现在依旧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在和他谈论这种话题,并且是严肃认真的、绝无一点游戏概念地在讨论此事。他也有点想不明白明明是他被睡了还挺疼的但最后要哄的却是睡他的。甚至他都有些无法理解昨夜的想法与举动: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才会那么突然地就把人家给抓上榻了?
柳轻绮无地自容。但同时,他的头痛也消失无踪。接下来的时间他花了一刻钟去给方濯解释自己真的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逢场作戏,他就是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想找点事儿;他也没有后悔,也一点儿不会对方濯的这个那个等各方面情境感到嗤之以鼻,他还挺满意的,就是他的腰不太争气,现在不是很舒服,不过没关系,有宝贝亲一下,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柳轻绮拿方濯当小孩儿哄。说完后,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去死掉。柳轻绮以头靠墙,虚弱地忏悔:
“一切都源于我找事儿,真的跟你没关系。别瞎想了,真的阿濯,你就当我是闲得无聊想找你点麻烦,结果处理不当,引火烧身。”
方濯听他解释到一半,就明白了前后原委。他的心终于在峭壁般的起落中得到安宁,还是有些气不过,低声嘟囔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说啦,对不起,”柳轻绮摸摸他的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但昨晚你陪着我,我挺高兴的。”
他笑了笑:“该做的事总得做,我没什么的。就是总感觉,好像是我非礼了你。”
方濯没吭声。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