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爱的君姑娘!请允许我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分,为您献上我最真挚的爱慕与祝福。如果神明曾经创造出来过仙子,那么你一定是其中最闪亮的一朵玫瑰!你是山上的雪,人间的月!你是所有的无数的世间最美好事物的化身,你是字里行间的梦,是尚未开口就已经心知肚明的爱情!如果河流将会停止流动,那么一定是因为见到了你的美貌而羞愧得结冰;你可知任何一只鸟儿飞过你的窗口,都会因为你在铜镜之中留下的那一抹温热的痕迹而瞠目结舌。你是阳光与霜的结合,你是梦境与现实的交汇!我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倾慕,振鹭山的君姑娘,观微门的最明朗的花,请原谅我对您如此冒犯,请看在这束花的份上允许我为您朗读接下来我自己写的一首诗……”
君守月抱起手臂,打断了他。
“你谁啊?你是振鹭山的人吗?”
那人一愣。
“咋没见过你啊?”
“哦哦,我不是贵派门人,我来自西域,只是听说中原有一位君守月姑娘惊为天人,所以渴求前来一见……”
“西域人啊,西域人中原话学什么好你来这干嘛,”君守月撇撇嘴,看他一眼,顺手朝着山下一指,“这儿没活给你做啊,山底下村里有个客栈缺个端盘子的,你中原话好去那也能听懂,待遇不错,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呢,你要找活就到那儿去。哎,你知不知道端盘子是干嘛啊?你们那边儿拿盘子吃饭吗?”
总而言之,这些屡屡突发的事故成功锻炼了君守月的反应能力,特别是对于危机一事的感官极为敏锐(最后甚至能练到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就能在一瞬间内分清此人话语之中的情绪究竟有几分组成部分,并且准确无误地判断这是有事儿的还是来找事儿的,能练到此种能力也实属不易),听闻窗户被敲响,几乎是瞬间便出剑起势,剑鞘被啪地一声握在手里,但见夜色中剑刃明亮,而剑尖因窗户被打开而洒落两点星光,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什么人!”
外头传来一声鬼鬼祟祟的叫喊:“守月师妹,是我!”
“大师兄?”
君守月愣了半晌,才依稀听得这鬼鬼祟祟装模作样的声音是方濯的,半信半疑地放了剑,一抬手拂亮了烛火。
方濯赫然出现在她面前,身着一身黑衣,一摘兜帽,像个身姿挺拔的贼。他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怀里什么也没有,很正直地瞧着她,煞有其事地说道:“看,啥也没有。让我进去吧?”
君守月反应了一会儿,将剑放到桌上。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不信。坏东西你是不是藏衣服里了?”
“什么叫坏东西啊,我还能拿什么东西过来害你不成?我是你亲师哥。”
“正是因为亲师哥,人家表的也不会大半夜的过来敲一位如花似玉及笄之年的姑娘的门哪,”君守月摇摇头,作势就要关上窗,“对你敲的还是窗。大师兄,有门你不走,非要跟个梁上君子似的走窗户,你是没手吗?”
方濯用手撑着窗户,不叫君守月关上,讨好笑道:“师妹,这不是找你有事儿吗,怕影响你休息,没敢敲门。”
“不敲门你就翻窗?你这什么逻辑啊,没打上饭就跑后厨吃?还得叫人家厨师单独给你宰一头猪?”
“那你这举的例子也不对呀。”
“你管我例子举得对不对干嘛,反正大半夜翻人家的姑娘的窗户,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儿,”君守月用了力,着意要把他往外赶,口中道,“走吧走吧,太晚了,要睡觉了,明天再变丑了就找你是问。”
“等等等等。”
方濯手忙脚乱地撑着窗户,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说:“师妹,真没别的事儿,师兄来看看你被子掖好没有,这大冷天的,要是受了冻,好几天养不过来,有你难受的。”
“放屁吧你,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没叫师尊把你的嘴也给封起来呢?”
“哎哟,咱们振鹭山的淑女不许说脏话,赶紧道歉。”
“道个屁,”君守月瞪他一眼,“赶紧走。”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