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全部真相,当即头皮一麻。冷汗出了一身,如坠冰窟。
他一口气堵到喉头,想问话,却问不出来。方濯握着他的手,放到嘴唇边抵了半晌,突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柳轻绮嘴唇勾勾,僵硬地笑了一下。舌头宛如被折断的枯木,半天才堪堪捋直,声音都不自觉温柔了些许:
“好呀,你不死。”
方濯说:“你也不死。”
柳轻绮说:“好呀,我也不死。”
两人黑暗中静静对视。半晌,方濯拥上前来,抱住了他。他的心脏跳得极重,看不清他的神情,也能感知到在那颗心脏里所蕴含着的极度的紧张与兴奋。一对温软贴上他的鬓角,轻轻亲了亲。方濯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留意,因为在这人刻意放平了的声线与低沉的絮语中,他听到他的胸腔在抽泣。一声一声,像木槌敲鼓,不重,却深深嵌上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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