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掐了一把他的侧腰,硬生生将孙朝掐得身子一僵,随即强行冷静下来。
他强笑道:“仙君,你这是说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了您二房并不叫李千秋么?她叫李竹兰,竹子的竹,兰花的兰……什么李千秋的,府里都没这号人。若您非说她是二房,那她也不该叫什么。更何况她不是呢。”
“我有说她正是二姨娘么?”
方濯微微眯起眼。孙朝道:“您看您说的,这还需要特意点明吗?您把我夫妇二人喊到这儿来,又提李竹兰又给我们看这位……这位夫人的,那不就是为了我们家那位二房?我实话跟您讲,竹兰确实是死得冤,只不过这也是她命不好。天底下生孩子的女子那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死于生产,再说了,她从怀上孩子到生下孩子,都被我们照顾得特别好。孙府能有多少钱财、多少补品,基本上都用到了她的身上。她是我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是孙府的功臣,我可能害她吗?您不能因为我们家出了这么写怪事就怀疑是我害死了她们。您要是不信,可以跟我来,竹兰的碑正被立在我家祠堂呢,都是下人们亲眼看着我把她葬下、又叫人立了碑,这肯定造不了假。”
孙朝话语流畅,声音却不大。李桑落人还对着他,虽无法抬头,但正正经经一个“死人”就正坐在他眼前,也对孙朝起了相当大程度的威慑作用。当是说话底气虽还算足,肩膀却始终难以放平,整个瑟瑟缩缩地蜷起来。反观赵如风在一侧,虽然初见时脸色白了一瞬,现在却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望一望李桑落,也只嗤笑一声。
“不过一个死人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底裤都扒出来给人家看?”她讥笑道,“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呢,孙朝,你就那么爱李竹兰,爱到人家随便提到她就能为她开脱?要我说我当年小产还可能有她李竹兰在其中助力,你还愿不愿意这么向着她?”
孙朝急道:“这又跟竹兰什么关系?你当年就是这么疑神疑鬼的,谁都怀疑,可分明只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你的前车之鉴,对竹兰好些又怎么了?你自己没了孩子,就得要别人也同样流掉孩子?你怀孕最难受那段时间竹兰给你送水送吃食你都忘了?到头来又说是人家害得你没了孩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赵如风冷笑道:“是啊,是李竹兰。你能记得李竹兰照顾我,就不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冷待我的?你别以为我忘了,孙朝。没这么容易。为什么李竹兰怀孕的时候你寸步不移地守在旁边?不就是当时没对我上心吗!老娘怀着孩子本来就够难受的了,想让你安慰安慰我你还在那打哈哈。在我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说,当着这几位仙君的面说!你敢说吗?你他妈在花楼!孙朝,你老婆在家里给你怀着孩子,你他妈跑花楼去快活!这你好意思说?我看看这你好意思跟别人说?”
哦?方濯心里跳了一跳,安静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一幕。赵如风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提着孙朝的胳膊,像是要把他抓起来顺着窗户扔出去。孙朝屁股下面好似钉了三颗钉子,任赵如风如何拉扯也岿然不动。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窘迫万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咆哮一声:
“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个吗?”
“谁跟你说好了?谁他妈跟你说好了?”赵如风说,“就凭你,就凭你啊孙朝!哈哈!”她大笑两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转头看向柳轻绮,“仙尊,你听听他说什么呢?我跟他说好了?他昨晚想掐死我,还污蔑我要烧死他,我跟他说好了?真是笑话!我这辈子没听过这样的笑话。比当年说爱我还可笑!仙尊,这人,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对我不闻不问,我快生的时候甚至还去寻欢作乐……”
“男人去个花楼怎么了?我的夫人啊,当时你可正怀着孕……”
“我怀着孕伺候不了你是吧?那二房呢?三房呢?府里这么多女人你不要,好,你不是还喜欢男人吗,也不少了你的啊!我就问你,我嫁给你以后,什么时候是按我心意来的?我再不愿意,再不高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不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娘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