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一向利害,偶尔收成不好时,多一些是常有的事。”
徐季柏平静地看向几位知州知府:“几位的意思呢。”
“大人说得不错……确实是这样,匪患这么多年也是这样子,偶尔的起伏是常态。”
“可以,官袍脱了,回家。”
徐季柏淡声道。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封疆大吏,你也无权随意对我们进行人员调动!”
“咣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落在桌上。
“几位也许不清楚,在京中,我掌人员调动,内阁拟票占两票,出任两广总督。”徐季柏幽黑的瞳孔环视一圈,“是兼任,而非右迁。”
“南
宁知府桂林知府宾州知州,三位明知匪患频发却不作为,无有效应对文件,放任自由,我是否可以论断你们养匪自重?”
“绝对没有!”
南宁知府蹭地站起来,无视布政使姚明轩看向他的阴冷神色。
开玩笑,办事不利是降职。
若真以养匪自重论断,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他汗涔涔地一擦额角:“有备案,三爷有备案,下官能证明下官没有对山匪放任自由。”
徐季柏看向他。
没对此评价。
气氛静默将近一炷香。
徐季柏总算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三天后,未正。”
所有人恭敬行礼,安静四散了。
小五去合上门。
回来沏了一杯热茶给徐季柏:“三爷,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小五道:“太后和匪患,我们到底是处理什么的?”
“都要。”
徐季柏搁下茶:“岭南是一块铁板,官员山匪达成平衡,相互包庇。太后不想我留在京城帮助皇帝,自然要在岭南下功夫,所以她会搅动这边的平衡,插进她的人,让我无从下手,不得不被岭南桎梏。”
“所以您的意思是……这边的官员和山匪都要处理了,我们才能回京?”
小五咋舌,这真能半年回京吗?
徐季柏摇摇头。
他去后间换了常服。
“还有一个月中秋了是不是?”
徐季柏带着小五往集市走。
“是,今日廿一,满打满算二十五天。”
徐季柏颔首。
他记得前世,孟茴很喜欢戴他送的一只苍绿色八爪金托戒。
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能不能找到。
他走进前世买戒指的首饰铺。
里面琳琅满目各色饰品,万余。
前世摆金托戒的地方不出所料是空的。
徐季柏也不觉失望。
他环视一圈,粗略得在大脑中给各色饰品分了类别,余下散落的两百余只绿色系戒指逐个找了三遍,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那只戒指。
苍绿色的,透亮得出奇。
梦中他见到这只戒指时,它的主人已然生硬,指尖苍白得病态。
徐季柏几乎能想象到,孟茴戴着这只戒指的样子,会多好看。
他取下戒指,递给小五:“今日送回京,中秋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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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孟茴被悄传进宫。
宫极殿。
崔鹤一笑盈盈地坐在那:“又见面了,小姑娘,上次我告诉你的消息好不好用?”
孟茴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多谢陛下。”
“不用。”
崔鹤一笑笑,“你姐姐的布坊,给宫中省了一大笔开支,朕应该说谢谢才是。”
“……是陛下给了口谕,没怎么受为难,进价低,出价自然也低了。”
崔鹤一噗嗤笑笑。
伸手丢了一个小玩意:“接着。”
孟茴只看见一道绿色的影子划过。
她手忙脚乱地接住,指腹被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