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沐浴(3 / 4)

指责。

那年徐季柏正要入宫,却被叫住,说侄子和孟二姑娘要上街买些东西,再去校场练武,因为和进宫走得一条路,所以叫徐季柏带过去,出宫时再从校场接回来。

徐季柏冷着脸,本想拒绝,视线一扫,从小姑娘怕生嗫嚅的面庞上划过。

他凝了片刻。

“知道了。”徐季柏应下。

去的路上,徐季柏坐在一侧,两个小辈挤在一侧。

徐闻听说:“我昨日很完整地使了一套长枪。”

孟茴侧耳听着他,认真地点头,回应很少。

徐季柏猜,她应该是听不懂徐闻听在说什么。

但徐闻听不满:“你好敷衍啊孟茴。”

孟茴懵懂地瞪着眼:“我没有。”

两个人就着这件事,争论一整路,其实都是徐闻听在说,孟茴偶尔小声辩解两句,谁也没注意到,旁边性格冷淡的长辈,视线一直凝在他们身上。

徐季柏看着小姑娘白腻的脸,被徐闻听气得泛红,也没舍得说出一句重话。

自小孟茴就待徐闻听百般包容,直到现在,孟茴依旧会认真去听徐闻听那些话。

徐季柏常常会钦慕徐闻听命好。

徐季柏思绪渐渐回拢,孟茴今日与徐闻听说话时的脖颈白得晃眼。

对着这幅美人图,他的下腹毫无征兆的发紧,鼓囊一团。

徐季柏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却又熟稔地走到桌边,抄起一盏残茶一饮而尽。

可是那股火越烧越旺,几乎要把徐季柏吞没。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侄媳产生这种下作的欲望,这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徐季柏刻薄地想着,无从发泄的欲.望,让他捏茶盏的动作越来越重。

骤然,砰的一声。

茶盏分裂四碎,飞溅的碎片将徐季柏的手心割出道道伤口,发暗的血液泌泌下坠。

那股恶心的欲.望这才渐渐退却。

徐季柏对此几乎感到如踩平地。

“三爷,水备好了。”外面传进下人的声音。

徐季柏淡声应下,旋身往西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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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显然是迷路了。

国公府太大,即便她知道东面也许有这么个地方,可是她记不太清,也记不得更多的细节。

只是好像隐约记得,那屋子前有……

孟茴一抬眼,撞见一片葱郁的竹林。

对了,那屋子前有片竹林。

其实是一间院子,但是前世的这间院,正屋是上了铜锁的,宾客都在西屋换衣整理。

孟茴试探地走进院,因为她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她记忆中的地方。

院内,正屋没上锁,但寂静萧条,一个人影都没有。

应该…没找错?

孟茴这么想着,脚上缓慢地走进院。

她更确定了她的猜想,因为里面确实一个下人也没有,国公府这种地方,除非是主人家特地交代,否则宴席这种特殊日子,每个地方都会安排下人。

除非这里是宾客整理的偏院。

孟茴放下心,提起裙裾往西屋走。

她踏上青石板台阶,走到西屋前,里面隐约有个人般的影子。

但孟茴没有多想,只当是下人备的衣物或者毛巾之类。

孟茴伸手一推门。

完全出乎意料的,她和一个男人撞上了眼。

男人眉目挺拔,面色冷峻,身形高大挺拔,一双眼睛戒备敏锐地盯向孟茴。

他好像方才沐过浴,身上只凌乱披了一件中衣。

“谁!”男人冷喝一声。

孟茴却愣住了。

她眯了眯眼,隔着一片热气蒸腾的水汽,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和大片蜜色的胸膛。

孟茴脸色陡然爆红,她猛的尖叫一声,捂住脸背过身。

徐季柏怎么会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