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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大步朝着车库走去。

他有种被欺骗的愤怒。

于彦茹听到车响,匆匆赶了出来:“怎么突然要走?”

靳青云看去,张叔一家还站在一边,他目光和靳宗岐对上,又缓缓收回,他克制地答:“公司有事要处理。”

说完,一脚油门就离开。

*

徐望博坐在客厅喝酒,听到响声后转头,看清来人后道:“你是不是和人干架去了?”

靳青云一把脱了外套,坐在徐望博对面,冷着脸:“你今天怎么喝酒?”对方脸已经红了,看样子喝的不少。

徐望博叹气,他锤了锤胸口:“难受。”

靳青云也难受,觉得憋屈,回家吃饭一声招呼不打的突然安排相亲,正压着火。

徐望博有三分醉:“我上午回家看老罗了,罗媛也在,她看着我之前照片叫爸爸,那么小的孩子,还不认识她爸爸呢她爸就没了。”他一说到这就想流泪,平时还能忍着,如今喝了酒眼睛都红了:“就那个炸弹,一下子人就躺下了,连个话都没留。”

靳青云听着,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一杯:“原来是这样。”

他抿了一口,白酒,入喉辛辣:“老罗感觉比我爸好很多。”他皱起眉:“我小时候就没管过我,现在成年了又事事想插手。”他冷笑一声:“太荒谬了,我最烦的就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插手。”

徐望博抬手:“来来来,敬你一杯。”他一饮而尽:“你知足吧,我父母都死了好久,没人管我。”

靳青云也喝了一大口:“两码事,你不能因为自己痛苦而否认别人的痛苦,痛苦没有轻重之分,都会让人难受。”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那么小就出国上寄宿学校,我还遭受过种族歧视,我需要家人的时候没有人在我身边,现在又想做出好父亲的样子,太迟了我也不需要。”

徐望博道:“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否认无视你的痛苦。”他将杯中酒喝光:“给你赔罪。”

靳青云嗤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孤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徐望博胡乱听着,时不时附和碰杯喝酒。

靳青云话匣子彻底打开,讲自己遇到的种族歧视,讲在汉堡店用中文点餐中国服务员装听不懂,他挥了挥手,嗓音都含糊起来了:“我当时就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

徐望博道:“我也打架,我小时候和罗俊峰经常打架,我们一起偷瓜,完事后一起挨打。”

“喝一个喝一个,敬打架。”

杯子撞在一起,酒液溢出,又香又恍惚,时间在酒精里一分一毫地过,脚边的酒瓶越来越多,徐望博买的白酒早就喝完,冰箱里的啤酒也喝光,靳青云又打开了两瓶红酒,也没醒,倒出来就喝。

徐望博眼含热泪:“老罗好可怜,娟姨好可怜。”

靳青云甩了甩头,同样含糊:“白男好讨厌,比格好讨厌,鬼天气经常下雨,饭难吃得要死。”

“我狙击现在差得丢人,我之前是连队神枪手知道不biubiubiu指拿打哪。”

“公司里那些股东一个个仗着自己年龄大作威作福,我爸还不让动说怕出乱子,我早晚把他们赶去退休。”

“来来来,退休退休。”徐望博红着脸,觉得眼前都有重影,靳青云眼神有些恍惚,觉得面前人是他故知,他有一肚子知心话要说,于是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徐望博神情迷醉,搂住靳青云肩膀:“老板不不不,兄弟,你不容易咱俩拜把子你是我亲兄弟。”

靳青云喝得感觉自己走在云端上,脚下轻飘飘的:“你是我朋友,好朋友。”他手摸在徐望博胸膛上,胡乱摸:“大胸朋友好软。”

徐望博醉醺醺的:“发力发力就硬了。”他红着眼睛,努力看清:“你怎么这么白嘴巴好红,大天鹅啊。”

靳青云听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很热,低下头把脸贴在徐望博胸膛上,用手扒拉对方衣服:“脱下来脱下来让我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