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你的世界,留下一个永远等不到你的我?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放手!”
“你痛恨视人命如草芥的神庭,而我这样又有何异?”湛衾墨轻声说,“宝贝,我不允许你偿还我,那是我一个人才需要承担的,不是你。”
他接着说道,“曾经的我渴望很多,不仅仅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还是长相厮守。”
时渊序心头狠狠一颤。
“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上赌桌,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命。”湛衾墨低笑,可随即凤眸竟带了几分幽深,“可倘若这一切需要很多沉重的代价,需要你来献出自己,我做不到。或许仅仅是看着你幸福地活下去已经足够了。”
“那些痛苦,我一人承受就好。”
“不——”时渊序察觉到男人的身体越发单薄了几分,他忽而吟诵着古老的歌谣,试图唤起信仰的空间,唤起那些信徒!
“我明明早就……早就选择帮你赎罪了……”
“湛衾墨,我绝对不允许你一个人就这么消失在我面前,什么幸福,你觉得我这样会幸福么?你果然是个骗子……你说好不会就这么走了……你要抛下我一个人么?”
“时渊序,答应我。”
“湛衾墨,你知道我为什么死活不愿意相信你在乎我,因为你总是一次次不打招呼就抛下我一个人,你知道吗,你觉得这样是仁慈,可是实际上才让我万劫不复。”
“不能走,否则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永远恨你……”时渊序紧紧攥住男人的手踝,“你可以一直折磨你自己来救我,可你想过没有,我又何尝不是被你扔在原地那个,湛衾墨,你敢再玩一次消失的戏码——”
可那冰冷苍白的身躯还是消散成血红的光影——时渊序发现自己下一秒握住的是虚空。
“操!!”
时渊序破口大骂,此时只能伸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涂上了手臂,紧接着,手臂上忽然漾出了一道道暗纹——这是混沌邪教的一种秘法,他曾经以为自己从来不会走到这一步,也从来都是不屑,可一旦一个人想要挽救什么东西,就会像汲取最后一点温暖的小女孩,瞬间划亮所有的火柴!他现在跟那个小女孩完全没有区别。
倾尽所有的燃烧,都不允许他手里最后一丝光消失殆尽,为此赌上性命,赌上一切!
手臂的暗纹渐渐散发出光亮,时渊序忽然听到耳旁呼啸而过嘈杂的人声。
“……是XU教主在呼唤我们么?您有何指示?”
“我说过,我会用最极致的方式替主赎罪,不仅仅是刻下九千九百九十九条万咒语……”
“……那个方法太艰难了,甚至可能把您赔进去……”
“那又如何,祂要是从此消失,我也宁愿从世界上消失。”时渊序苦笑道。
他的方式——需要上万个信徒一同为他提供强大的愿力,但代价也极其高昂!
此时时渊序面前忽然出现无数个棱镜似的切面,闪烁都是相似的面容。
这是什么情况?
时渊序一阵晕厥,他没想到这些记载在古籍上的一些秘法竟然成真,除了“血祭”之外,古籍上还有一种横跨时空的“破壁”法——
但是他要的是横跨时间长河,而不是,而不是——
横跨所谓的平行世界!
那些“时渊序”似乎也看到了这副景象,不是陷入惊愕就是手无足措——时渊序瘫倒在原地。
他现在发现自己玩脱了,他本以为这些是他的倒影,可看清楚之后,他一瞬明白过来了。
他对所有这些“他”都印象深刻,因为他已经见识到了他们各种死状。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死了吗?”一个身形有些羸弱,又有点不耐烦的混混“时渊序”起了身,手臂上还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他眯着眼凑近破碎的棱镜一看,可霎那间,瞳孔骤然缩小,随即他跌坐在地上,“这踏马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怎么长得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