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意这种退场方式,他径直往前就要走,可湛衾墨却出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必,由我带时先生离场便可。”
女服务生目瞪口呆,原以为时少爷这冷锐逼人的帅气已经碾压一众嘉宾,却没想到这个银发男人则是雍容华贵中带着淡漠从容帅得人神共愤,想到那帮八卦记者齐齐追过来的情形,等等,这两人怎么沾上关系的?
时渊序也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没等他反应过来,时渊序就被湛衾墨扯过,径直抄了旁边一条小径进了地下停车场。
大概是惊动了想要挖掘猛料的媒体,后面竟然还跟踪了几辆行迹可疑的车,可湛衾墨只是面容平静拨弄方向盘,悬浮车便像刀刃出鞘从逼仄的窄路直接绕进了无边的黑暗,将一众狗仔甩在背后。
坐在副驾驶的时渊序并没有察觉到湛衾墨身后的黑影越过了车顶直接掀翻了一路跟过来的车辆,后面座驾上的人尖叫着看着可怕的触手黑影径直穿过了自己车下的轮胎,然后从他们座驾里面穿了出来。
并不知情的时渊序还以为这男人是车技了得。
他一路上心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男人一路横冲直撞在打什么算盘。
他心想自己脑子又短路了,自己分明是有地方要去的,怎么还任这个人摆布?
可是男人一路疾驰是去哪里?这路看起来不像是通到中心城区的地方,湛衾墨的家和邹家都此路不通。
但大概是宴会上喝了点酒,他竟然有点微醺,就这么随着车的左右横摆,有些失去了神识。
那轮廓分明的硬朗俊秀的脸,就这么疲惫地垂在一头,额前有点虚汗,还感觉有点虚无。
——真是一片混乱。
他邹家大少爷的脸面从此全无,男人却带他直接出逃,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可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湛衾墨将他在狠狠地压在副驾驶的背椅上。
四下沉寂无人,暮色透过车窗将两人浸透。
湛衾墨身上的冷冽气息侵袭着他的五脏肺腑,冷白色冰肌玉骨在月光更加凸显那张妖孽却英俊的五官实在是无可挑剔,男人的瞳色极浅,衬得眉宇更加深邃。
“放松,宝贝。”他直接上手就探进他的衣襟间,揉搓着他胸腹再如蛇一样往下抚去,冰冷的指激得大男孩打了个冷颤。
“你开车来这里该不会是……”
时渊序脑子里那根弦又崩了——男人分别是斯文有礼的,可如今露骨得就像是饥年开荤的猛兽。
才察觉到自己被牢牢地控在座位上,眼睫狠狠一颤。
“你在做什么。”
斯文有礼的男人只是低笑一声,继续如此粗暴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吻着他。
这男人的行径一向恶劣,吻技却令人头晕目眩,对方口舌绞缠着他的舌,就如蛇在猎物身上蜿蜒再狠狠收紧,他原来的躲闪和反抗全部都无用武之地。
如果第一次对方的技术便可以称之为娴熟,那么第二次则是将人直接玩弄于鼓掌。
“做什么?”半晌,对方的唇才不舍地抽离,凤眼偏偏直直地看着他,“小东西,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对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叩上了他的腰带。
“咔”的一声作响,再“咣当”收尾,最后防守都落了地。
可恶的AI智能汽车似乎通过重力感应系统察觉到了它的主人在做什么,贴心地将所有背椅放倒,整个车内顿时变成一张豪华的大床。
“湛衾墨,你什么毛病,把我带走就冲着这种事?你刚才不还挺干脆利落掉头就走么?”时渊序此时面红耳赤道,“……这里,怎么能做这种事?”
“嗯,我心意改了。”湛衾墨轻笑,“看着你退场还要专门找服务生来推波助澜,怪可怜的。”
“……”
时渊序偏过视线,怒骂,“这种场合不找个理由退场才不像样!”
全天下该不会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多么败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