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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两人。

怪得很,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而他……感觉更加不对。

特别是身体的奇怪滚烫感怎么也蜕不开……他捂住脑袋,不行,这个药效似乎不会随着时间过去,那么,他应该当机立断做出行动。

“我要洗个澡。”

他就这么心猿意马地闪进了浴室,接着里头隐隐地响起了花洒的水声。

尽管时渊序没有察觉,刚才湛衾墨视线就这么赤裸裸地眺向他腹部下方,却又轻飘飘地移开视线。

时渊序此时脱力地靠在冰冷的深灰色哑光瓷砖边,酒店头顶只有一束暗暗的光柱落在他头顶,他却看不见玻璃围起的浴室既是屏障也是牢笼。

此时浴室外远远地传来。

“喔,浴室里似乎什么都没有,要我帮你拿浴巾吗?”

“不用了。”

“需要沐浴露吗?”

“……不用。”

“唔,想起来,好像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超市买日常用品呢。”对方缓缓道,“还是我在网上订一个?”

正在用温水企图冲走滚烫感觉的时渊序拧眉。

先不说这个奇葩酒店什么洗漱用品都没有,这男人什么时候话变得那么多了?

他可记得这家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我随便冲一下就行了。”

在军队的时候,他大多时候跟糙汉一样,一块肥皂就能搞定所有,不讲究。

当务之急是维持为数不多的形象。

然而,时渊序并没有察觉到,心思诡秘的男人此时的嗓音近在咫尺,不过是水帘的声音造成了距离的假象罢了。

对方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浴室,倚靠在门边,两人的距离就莫名其妙地只隔了一道门。

花洒的温水就这么倾泻自己的腰身上,时渊序阖着眸,试图让那灼热的感觉从腹部消散。

真是可恶……

真是自取其辱……

他一边想痛骂自己玩脱了,一边却又渴求着快点释放。他羞耻地抚着自己腰胯,手再缓缓往下。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一些不该想起的念头……顿时让他又惊骇地收回了手。

曾经他和男人发誓这辈子永不见面,在军区的宿舍里他偶尔却想起自己吻着男人的触感,连带着自己的腰腹被对方触碰的感觉。

曾经在超梦里,一开始还是家园和自己亲弟的一切,后面竟然演变到都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这个时候时渊序直接淋湿了自己的头——他简直疯了。

难道他真的对他——

想到湛衾墨那张向来无可挑剔却也向来幽淡从容的脸庞。

时渊序有种自己在业火中被炙烤而男人安然无恙地隔岸观火的感觉,此时内心竟然先涌出的是一种无名的愤恨。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在这男人面前都失控了——每次他都是被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男人才会大发慈悲地似的出现,伸出援手,然后,还戏弄式的撩拨他。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有恙,为了如今已经伤疤累累的狼的一点尊严,他不介意逼男人离开。

可是他终究连利爪都因为这样的药效软化了。

浴室外忽然响起对方调侃的询问,“时先生刚才昏睡那么久,大概是在梦境里迷路了吧?”

“我又不是小鬼……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梦。”

“那你做了什么梦?”对方却问道。

啧。

这男人竟然还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时渊序随口说道,“我梦到自己在宽阔无垠的草地上尽情奔跑,可惜老是有条银色的狗跟在我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哦,那条狗不仅阴魂不散,还要时不时要舔舔我的手指头,如果不给他机会,他就会一副很低落的样子。”

胡编乱造自己的梦境是幼稚小学生的把戏,但时渊序只想激怒他。

他已经把他最丢人现眼的一切都收入视线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