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院前的黑衣侍卫并不出声,只隔着段距离拦在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意珠仰头瞪人:“让我出去!”
“我不做什么,只是想知道外面有没有出乱子,你不让我出去,那你去打听消息,看看我这门婚事究竟如何了?”
僵持再三黑衣侍卫也沉默不为所动,木槿更只垂眉跟在她身后,意珠终于能确信,谢缙之是要她连卫玠的半分消息都得不到。
她被困在这里了。
×
定国公府出事的消息,宫中昨夜知晓后便特意将太医送到府上,命令太医院尽全力护住卫玠性命。
今日定国公亲自上朝,风雨欲来的气势令朝臣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殿下,老臣,有事要奏。”
不等燕泽安开口,定国公跪着一口气说完:“老臣要告发大皇子结党营私,于宫中□□行苟且之事,更掩埋残党暗藏祸心,我儿便是见证!”
“这……”
臣子们互相看一眼,大皇子人在雨中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不过燕泽安念在兄弟之情上并未大肆宣扬他图谋不轨,下毒之事,只是从轻发落。
谢缙之奉命围剿余党,也有燕泽安手下留情之意,他若还不长眼招惹上定国公府,不是刻意找死吗?
姜时玉看向谢缙之,暗含忧色。
“昨夜卫玠下值,不过听得宫墙有声响上前查探,却意外撞见大皇子近侍和旁人交易,老臣斗胆猜想他在贼心不死,还……”
龙椅悬空,代为监国的太子燕泽安眯眼,手在膝上点了点。
怎么发落燕怀鸿,他是将此事交给了谢缙之,刻意没有过问。
燕泽安问:“卫公子出事,此事孤知晓。但下毒之人当真是大皇子余党,卫大人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他想得再清楚不过了。谢缙之手法摆在这儿,他还能怎么想。
定国公冷冷看向谢缙之,半晌才抬手:“否则围剿逆党的谢大人怎么会回京中,老臣又怎么恰好在小儿身上看见大皇子余党的信物?”
“谢大人,您说呢。”
谢缙之出列,翩翩行礼:“卫大人此言不虚。”
“臣一路追查,也不知为何余下人马掉头回京,跟着回来了。没想到他们竟会对小卫大人出手,只怕是想挑拨殿下与定国公府的关系,实在心思歹毒。”
“臣请缨,请殿下将大皇子及逆党处死,还定国公府一个心安。”
姜时玉听了这话,心沉了几分。
大皇子不除确实留有后患,但定国公此前同谢家鲜少来往,今早这一出实在太像两家联手扳倒大皇子。只怕在太子心中落得个联姻结党的嫌疑。
且太子宽仁,陛下昏迷已是出格之举,再多个大皇子,岂非更让殿下忌惮?
意珠的婚事……
燕泽安久久没有动作,谢缙之却沉静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谢缙之知道燕泽安会点头的。
至于其他猜忌也好,忌惮也罢,他照单全收。
确实如此,太子旨意下来彻查此事,为安抚定国公不仅升了卫玠的官,还赏下宫中秘药数瓶,黄金珍宝不菲,令太医院院首随定国公同去,务必保证小卫大人性命。
不过对于两家被打断的那状婚事,太子面色淡了些,只道再选日子。
姜时玉暗中着急,下了朝大步往谢缙之身边去要问个清楚。
日子可以再择,但婚事出这样的岔子总归对意珠有影响,她现在心情如何,可有担心受怕?
步行上前,定国公早堵在谢缙之面前,不虞至极:“虎口拔牙,谢家小儿倒是很有出息。”
“比不上定国公当年风采,您请。”
谢缙之做事缜密,连害人也查不出由头。府上忙了整夜,除却他留下的人,还当真就找不到第二个办法。
若非他今日将此事禀到朝廷上,让大皇子为此事付了代价,他卫家当真要吃这个哑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