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了胡子,眼下有两道深深沟壑,见到鹿丘白,似乎都忘了该怎么微笑,过了半晌,才扯出个笑容来。
“你回来了。”
他动了动手,生命之树就将鹿丘白放了下来,黎漾伸出手,又犹豫了下,打算往回收。
鹿丘白一把攥住他的手,主动走近:“黎总,我回来了,我来接你。”
黎漾手一抖——
两人的手,都没有温度。
像两块冰,碰在了一起。
但他切实地、实在地触碰到了他。
在哈米吉多顿,世界永远是一样的景象,黎漾在树下坐着,早已摸不清人间走过几个日月。
他只能辨析着青年的眉眼,试图从中找出岁月的痕迹。
当然,虽然没有精确的时间,可黎漾也能姑且判断出,距离他们在哈米吉多顿告别,已经过去许久许久。
他没有问鹿丘白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没有问最后的结局,只是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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