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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怎么能不愿意呢。

“那行。”班主任慷慨一挥手,“那就搬回去吧。”

说罢又补了一句,“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钟菲啊,要是你哥再问起来,可不能说是老师不够关注你”

我哥?林西彩一脸懵,朱宏飞他们过来帮她搬东西的时候她才从他们浮夸的表述中,大致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付砚修?他为什么会来。

林西彩百思不得其解,联系到他近期的反常举动,又想起他昨天意味不明的试探,不禁蹙眉,这个人,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

座位很快搬好,时隔十五分钟,她再一次成为了谢拾的同桌。

她只是短暂地自由了一下,短暂地得瑟了一下,短暂地被放生了一下。

讲台上班主任已经开始讲题了,林西彩拿过试卷,刚坐好,腕上一紧,左手腕再一次被紧紧捉住。

“”

果然是冲这个来的。

林西彩顿感生无可恋,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手腕这么的情有独钟。

谢拾和林西彩一个专心睡觉,一个专心听课,谁也没注意到班上其他人望向二人时暗流涌动逐渐猖獗的目光——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怪物是在逼着钟菲跟他做同桌吗?

这么一个独来独往,恨不得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的人,竟然追着老师要同桌,这合理吗?

众人一阵恶寒,遥遥看过去,便见那个人正伏在桌上睡觉,而在他的旁边,钟菲一脸乖巧无辜,跟朵小花似的安静窝在那里看卷子,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那画面怪异,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钟菲到来之后,这个怪物身上多了些人味儿。

也因为这丝人味儿,柔和了原本凌厉阴鸷的气质,让他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可怕。

朱宏飞对于谢拾的这种变化感觉是最明显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则一边转笔一边盯着两个人看,心里对钟菲啧啧称奇,心想这位前年级第一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就坐在他们身后,平时也没见这两人多说过几句话,怎么就悄没声地让这尊煞神非但接受了她当同桌,还非她不可了。

“啪嗒——”

朱宏飞胡思乱想得太入神,指尖一个没吼住,笔从指尖滑落,掉到了地上。

朱宏飞摸了摸鼻子,偷眼看了眼老师,轻手轻脚弯下腰去捡笔,然而下一瞬,Z班教室里突然传来粗犷而急促的尖叫——“啊!”

原本昏昏欲睡的课堂被这声尖叫惊醒,班主任蹙眉,怒道:“朱宏飞你叫唤什么?”

朱宏飞从座位下面钻上来,神色未定,像撞鬼一样,抖着目光再谢拾和钟菲身上打转,一脸惊恐。

班主任见他掉了魂儿一样,脸色愈发难堪,“上课呢你在下面干什么?”

“捡捡笔。”

“坐下!”

朱宏飞战战兢兢坐下,半天没回过味儿来,傻了一样。

正当时,原本闭目睡觉的人冷不防睁开了眼睛,极淡极轻地扫了他一眼。

朱宏飞叫那一眼瞧得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像是怕被杀人灭口,忙表忠心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他们在桌子下面偷偷牵手。

没看见他们的奸情。

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

朱宏飞表现得太过反常,一旁路子鑫看他一眼,忍不住八卦:“发什么神经,撞鬼啦?”

朱宏飞讷讷将脸转过去,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嘴唇动了半天却也只生硬吐出来三个字:“你不懂。”

你不懂揣着一个泼天秘密却不能分享的躁动与忧伤。

你不懂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掉的惊恐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