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绕到后院,从侧门入,把这些暂时安放在偏院吧。”
晚娘应声去吩咐人手,姜辞则快步折返房中,净了手,摊开案上的纸笔。
她蘸了墨,提笔写道:
“父亲大人亲启。儿已到丰都月余,一切安好,毋庸挂心……”
她写得极认真,笔力端稳,将最近的近况一一叙来,既未言苦,也未浮夸,只在信末寥寥写道:“女儿于异乡,已能自立,愿为凉洲之安,尽绵薄之力。”
她将信折好,装入封袋中,交与晚娘:“此信交予车夫。紫川到丰都路途辛苦,便请他今晚暂宿府中,明日再启程。”
晚娘点头,拎起封袋亲自而去。
而在不远处,沈如安与寄秋站在月影斜落的回廊下,隔着一株槐树,看着姜辞笑意温婉地吩咐下人搬运物什。
“姜辞真是命好”寄秋低声说着,语带讽意,“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上次原本以为一场火会让她搬去偏院,谁知道竟然将她送到了都督院中,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沈如安却只是低笑一声,眸中划过一丝凌厉:“不急,你想取代,得先滕个位置出来不是吗?”
她捏着手中早写好的一封信,语气温柔:“我正愁着该怎么把这封信送出去呢……这不,他们自己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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