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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才主动来开了门。

她的床意外的整齐,像是没睡过多久,衣物也不见了几件。婢女们想拿她的衣物去换洗时,问她放在哪里,云惜犹豫了一会儿。

“不用麻烦,昨天那几件衣裳坏了。”

“坏……坏了?”婢女们纷纷惊讶,只是睡一觉,好端端的衣裳怎么坏了?

云惜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们下去罢。”

既然她已经亲自吩咐,婢女们也不好多追问,布置完睡起洗漱器皿后,陆陆续续退下了,只留圆荷给她梳头。

“殿下今日格外精神焕发呢。”圆荷笑着夸她。

云惜:“……有吗,哪里?”

“面色红润了许多。”圆荷笑着说,“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

云惜有些心虚:“哈哈。”

她干笑两声,圆荷继续给她梳头。当她掀起云惜的头发时,发现她后颈上有许多红痕,不禁惊讶出声:“殿下昨晚被蚊虫咬了?奇怪,昨天送去的药膏本就能驱虫,为何还会如此?”

云惜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随后圆荷便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殿下,那日南诏王邀您去喝茶,该不会喝的是南诏那边的普洱吧?”

“……你怎么知道?”确实如她所说。

圆荷:“殿下您忘记了?十几年前南诏向陛下进贡过普洱,您与这茶相冲,一喝就会浑身发热起疹子,当时可把陛下吓得不轻呢。”

云惜:“?”

她早就忘记这件事了,那时她还小,记忆也没有觉醒,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云惜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听起来,不像是云厉在茶中下药,反而是她自己喝过敏了。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回想起那天两人在废屋里弄得天旋地转,她一阵后怕。难怪当时和纪珣……之后依然浑身难受。不是纪珣帮她解了药,而是他们俩的时间太久,过敏反应减轻了。

此时此刻,云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误会真是闹大了。

可是,她都已经和纪珣……无论当时有没有中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反而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云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为好,毕竟这也太丢人了。

不过,要说云厉一点儿过错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遇到的那几个壮汉,明显是云厉派来的人,显然他当时已经看出她的异常,故意顺水推舟,如果不是纪珣来的及时,恐怕她的下场会很难看。

这件事,还是要早点告诉父皇。

“早膳时奴婢吩咐膳房送点药膳过来,给殿下消疹,不然挠破了皮可不好。”圆荷说。

云惜:“……好。”

其实已经用不上了。她现在没有任何不适,而且那些红痕也不是挠出来的。

纪珣说自己也“中药”了,难道他也对茶过敏?

不太可能。他平时在书房,没事就会喝茶,而他一向谨慎,也不太可能中云厉的招。

等云惜反应过来后,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差点被气笑了:“……”

亏她昨晚那么心疼他,原来是装的。

于是云惜小发雷霆:“等纪珣回来,让他先在外面站两刻钟。”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忽然提起纪珣,圆荷手中一抖:“殿下知道纪侍卫的事了?”

“什么事?”

圆荷犹豫片刻,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奴婢的一位好友,看到过纪侍卫私会其他女人。”

云惜指尖微顿:“嗯?”

“就在昨晚,纪侍卫偷偷带了一个女人回府,还藏在自

己的卧房里。”圆荷说,“奴婢一直以为他心中只有殿下,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般丢脸的事。”

虽说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爱偷腥,可云惜和纪珣不一样,公主的面首几乎等同于私有物,他应当自觉专心地服侍云惜。

万一在外面染上了什么脏病,耽误了公主的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