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室内终于不再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身上也是难得的清爽,此刻大脑甚至能同时多线程高速运作。
发情期,终于过去了。
鹤来长舒一口气。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陈竹年紧紧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还扣在他后颈处,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
双眼紧闭,长睫小幅度颤抖。
鹤来先是觉得热,原本以为是发情过后的余热,后来觉得不对劲,这种热好像不是源自他本身。
随即紧张地看向陈竹年。
睡得很熟,与这段时间陈竹年高精力状态成鲜明的对比。
鹤来手想覆在陈竹年额头,手举到一半被陈竹年猛地拽住。
陈竹年手心的热顺着鹤来手腕传至全身,那绝不是正常的人体散热状态,滚烫的温度甚至让鹤来感到不适。
陈竹年缓慢眯起眼眸。
黑暗中盯着鹤来看了一会儿,手再自然贴上鹤来侧脸。
在判断鹤来是否还处于发情期的发烧状态。
两秒后,又哑着声音问鹤来:“有没有难受?”
鹤来摇头。
陈竹年就合眼。
却被鹤来额头贴额头挨在一起。
鹤来严肃地摇陈竹年:“陈竹年,你发烧了。”
陈竹年模糊“嗯”一声。
又说:“亲太多,被你传染了。”
鹤来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他挣扎着要去翻药箱,原本家里有预备医疗系统,但因为鹤来发情期间过于害羞,不愿意被任何智能体看见,所以几天前全让人给运走了。
陈竹年拉住他。
鹤来一个不注意,又被陈竹年压在身下。
熟悉的吻落下来。
刚亲两回,鹤来红着脸把陈竹年推开,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痕迹,他又羞又咬牙切齿:“陈竹年,再亲我揍你。”
兔子变成刺猬。
陈竹年勾唇笑。
他状态确实不对,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发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急不躁的慵懒。
好似真正发烧的其实是鹤来。
鹤来小发雷霆:“你听我的话吗?”
陈竹年看着他,点头。
鹤来推他:“起来。”
陈竹年就说:“没力气。”
刚才压他亲的时候怎么有力气了。
鹤来一巴掌拍在陈竹年肩膀上,把病患给踹下去,终于有空联系郁结。
……
郁结看到陈竹年腺体检查数据的那刻差点要跪下来。
“信息素蓄积性腺体功能崩溃,伴随腺体毛细血管破裂和神经反馈失调。”
郁结脸发白:“你特么……陈竹年你真疯啊,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你不知道。”
他在仪器前来回踱步。
“你太久没接触Omega,腺体持续合成信息素无处释放,已经导致腺泡内信息素结晶堆积,压迫正常细胞。”
“你这几天到底……”郁结气笑了。
陈竹年平淡说:“不是很痛。”
“不是不让你接触,鹤来虽然在发情期,但你也可以慢慢来。”郁结叹气,“要做的是循序渐进,而不是短时间内释放超过正常人十倍信息素的量。”
陈竹年视线落在终端上,正在远程回复公司那边消息。
没说话。
此阶段必须有人承担痛苦,时间拖长,鹤来难受,速战速决,他难受,陈竹年不认为这是个需要反复斟酌答案的选择题。
要是陈竹年这么好劝,郁结这些年也不用一收到陈竹年腺体问题心率就直往山顶飙了。
他无奈叹气:“定期来做腺体穿刺引流,抽出淤血和结晶,另外,也需要绑定Omega监护。”
他看着陈竹年手腕上契约绑定的符号,稍微放心一些。
“你有成瘾性后遗症,会对标记过的Omega产生病态渴求,必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