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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眸彻底化为本体的绿色眼眸。

这下可算是演也不演了,青樾白哼了一声,抽出花枝,薄唇轻启:“万象虚妄!同源妖力,九尾镜,破!”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间,郁怀期:“………”

都道吃一堑长一智,妖王吃了一堑又一堑,却没长出半点抗衡小骗子的智商。

妖镜破裂的那一刻,他们又回到了宴会上,青樾白抬手将酒杯往旁边的妖奴手里一塞,妖奴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眼眸,尖叫了一声:“啊!你的眼睛怎么是……唔?!”

青樾白捂住了他的嘴唇,终于意识到自己绿色的眼睛又出来了,连忙一眨,成了乌黑的眼睛。

郁怀期唇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抬掌一挥,赤红色的锁链顿时出现,那锁链看着有成人手臂般粗,上面汇聚着强势的妖力,那是妖王的威压。

眼看锁链就要套上脚踝,青樾白扬起生景枝,狠狠地一甩,打落了那锁链!

宴会上的妖族顿时慌乱起来。

“啊!是锁妖链!”

“哪里来的刺客,竟敢行刺陛下!”

混在其中的郁平罄看着那生景枝带起来的法力光芒,眼眸突然睁大了!

法器非主人不可动……所以,这人是——

“我可不是刺客,”青樾白舔了舔唇,花枝在空中骤然盛开,他垂眸扫过他们,狡黠一笑:“只是借了你家陛下一点妖力而已。”

盛开的白色花瓣飘扬着,小花妖踩着花枝台阶,破破烂烂的黑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的皮肤苍白而漂亮。

如同美好的画一般,倒映在了郁怀期血色的眼底。

——妖力在空中化开一个传送洞,青樾白眼睛亮了起来,正要跳进去时,郁怀期的身影宛若鬼魂,倏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

传送洞合上了。

“!!!”青樾白愕然的看着郁怀期,为什么他抽了那么多的妖力,郁怀期还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还想跑吗?”郁怀期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宛若暴风雨前的平静,一字一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青、樾、白!”

青樾白咬牙切齿,倔强的瞪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放、开、他!”突然,一道温柔而威严的力量强行震开了这方天地,虚空中幻出一个身影。

——是法落昙!

青樾白眼神又亮了,看向法落昙的目光复杂又充满希冀,激动起来。

法落昙一出现,郁怀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了自己的妖力被震回,脸色一黑——

法落昙一袭白衣,犹如神降,他抬手抓住了青樾白的另一只手臂,“小樾!”

青樾白推开郁怀期,像小鸟扑腾翅膀,情急之下也懒得隐藏身份:“师兄,他他他他要杀我!!”

郁怀期心知今日是留不下他了,突然抬眸挑衅的看了法落昙一眼,而后贴近了青樾白,狐狸犬牙狠狠地在青樾白耳垂上一咬!

犬牙刺破皮肤,浓郁的花香袭来,刺痛瞬间传来,青樾白这下真是痛得眼睛都红了,蓦然甩了他一巴掌:“郁怀期你个混蛋!!!”

落下的血混着郁怀期的妖力,在青樾白耳朵上变成了一枚血色的狐狸耳钉。

这仿佛某种烙印,只诉说着一个事实——

他是我的。

郁怀期脸上挨了一掌,唇边溢出点血色,却缓缓地笑了起来。

“小樾,你没事吧?”法落昙抱住他,怜惜的在他身上看了又看,才道:“走,和我回家。”

青樾白耳朵还在疼,坐在他手臂上,泪眼朦胧的抱住法落昙的脖颈,“呜呜呜……”

法落昙想起了以前青樾白的幼崽时期,眼神温柔下来,哄道:“不哭不哭……”

这亲昵的姿态好像刺痛了郁怀期,他眯起眼睛,僵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和他走,是不是?”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