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心道,“傻瓜,我一直在想你啊。日思夜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吴念见照山白笑得开了花似的,更好奇了,又问了句:“这位,也是公子的朋友吗?”
照山白摇摇头,又读了一遍诗,温柔道:“他是我的意中人。”
“意中人?!他是公子的意中人?!”吴念激动地张着大嘴,捂嘴大叫,跟个野兔子似的跳来跳去,“公子喜欢他,公子竟然有喜欢的人!”
撒泼完,吴念似是想到了什么,如五雷轰顶一般摔在地上,喃喃道:“完了。晋州对干越宣战了,陛下要御驾亲征,打的就是荆城。”
第118章 相思意(二)
“陛下,臣以为这时出兵攻打荆城,实在是不妥。”常桀一甩袖袍,单膝跪地,劝道:“弘吉克部的黑鹰军已经破了纵锦关,烧毁了北部粮仓,如今再要打荆城,一来腹背受敌,二来没有后方的补给,很容易陷入两难之地。”
杜忠凛附和道:“晋州已经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杜忠凛自多年前干越一战重伤后便再也没有挂过帅,打过仗,在京中养了好些年,终于接上了腿骨,可前些日子从马上摔下来,又把腿骨给摔断了。
殷玉瞧不惯他那副要死要活的窝囊样,便把以前用下来的轮椅赏给了他,自那之后,朝中便有人日日拿此事做文章,说永鄭帝殷玉宅心仁厚,体恤官员,又有治国理政之谋略,骁勇善战,实乃千古一帝,民间也开始流传殷玉是一位重官爱民的好皇帝。
那位好的没边的皇帝此时坐在宣政殿的中央,叼着一个蛮异进贡来的香草杆子,吹着嘴边吐出来的烟,漫不经心地盘着掌中的佛珠。
常桀与杜忠凛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张公公带人给他们奉上了茶,他们喝口茶,喘口气的功夫,殷玉便坐在龙椅上睡着了。
二人相视一愣。杜忠凛转头问张公公,道:“陛下这是累了?”
张公公不敢擅自答话,于是猫着腰走上前,低声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问问陛下的意思。”
说完,他转身走到殷玉身边,挤着嗓子,拖着长腔道了句:“陛下——”
毫无反应。
张公公擦了擦汗,悻悻一笑,又问了句:“陛下?”
殷玉没睁眼,但是眼皮子地下的眼珠子转了转,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常桀愤愤地叹了口气,小声揶揄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么连觉也睡不好?九华宫里的觉都让谁给睡了!”
“杜大人您息怒哪。”张公公连忙跪在地上,啪啪掌脸,“是奴婢伺候不周,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
“你先起来罢。”杜忠凛看了眼殷玉,“陛下在上面歇着,常将军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替陛下给奴才们定罪啊。”他抬指挡住嘴,“嘘,别给陛下吵醒了。伺候好陛下,劳烦转告给陛下,余下的事情,明日早朝我们再给他报。”
“奴婢定会好好传达。”张公公爬起来,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几位大人慢走。”
出了宣政殿,杜忠凛捧着绣着金猊的暖手炉,回首对常桀道:“陛下白日里没有精神,许是昨夜宫里的娘娘们太折腾人了。这些日子诸位大人们催得紧,说皇上要想御驾亲征,就必须得先立下太子,可是,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一位皇子,况且皇子年幼,未必有将来能继承大统之能。”
常桀抖了抖肩膀上的落雪,严肃道:“自古便是立嫡以长不以贤,盛王殿下乃狄春香所出,后宫里头就她一个有名分的女人,陛下不立皇后,她生的皇子便是大皇子。况且,盛王殿下一出生便封了王,足以可见陛下对盛王殿下的重视。”
杜忠凛笑道:“常将军,你看的比我明白啊。我记得你是草莽出身,早些年是窝在山头当悍匪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本事的?”
“是啊,我以前可是山中猛虎,天不怕地不怕,敢跟阎王爷斗一斗。”常桀推着轮椅往前走,感慨道,“如今却是谨言慎行,连个宫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