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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客 君山银 82295 字 1个月前

可不止是护住逯氏这么简单,他想要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别人对他野心的估量。

想到此处,桓秋宁觉得自己的身份会被逯无虚好好地藏起来,直到他的价值被彻底榨干为止。

抬头看着铜门上的地图与人名,他在想——莫非照宴龛想要的,也是够上那九重阙?

桓秋宁腹诽道:“殷宣威啊殷宣威,你自以为逯无虚和照宴龛是一夔一契,以为自己能扶大厦之将倾,你可曾料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在身边人的手里。承恩三年,你把大徵唯一的解药,亲手碾碎了。”

突然,暗道里的墙壁响了两声。桓秋宁屏气凝神,心想该不会照宴龛在密室里藏了人?

他顺着暗道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到了那日进入照山白的藏书阁的墙壁前,用短刃在墙壁上撬开了一块土砖。

拇指上的金戒指在砖缝间幽幽发亮。

还真是藏了人。

桓秋宁透过缝隙,看见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晕染着醉意,像云雾笼上了弦月。长睫毛盖在眸子上,轻颤,如雨打白荷。

那位好不容易哄睡了的公子哥,此时就在这密道外。

冤家路窄!有的人走到哪儿都能遇见。思来想去,桓秋宁觉得他和照山白也算不上是冤家,顶多算是相看两相厌罢辽。

桓秋宁一如上次,从墙壁的机关处钻进了藏书阁,他没管身上的干灰,靠在墙边,偏过脸看着。

原来他的好酒量是装的。到底还是个没什么酒量的“小孩桌”。

照山白没什么反应,还是木这脸撞“南墙”。桓秋宁勾了勾嘴角,他抬手,把手挡在了照山白的额头与墙壁间。

这人是真喝醉了?还是在梦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照府内有这间密室,如果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呢?

桓秋宁这个人生性多疑,他抬手在照山白的眼前晃了晃,笑道:“照丞?照山白?小山白?真醉啦!看来你不是一杯倒,你是一壶倒啊。”

桓秋宁饶有兴致地反复试了几次,又晃了晃照山白的胳膊,手指间缠着他的鸦发。见照山白一直没反应,他这才断定此人是真的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

照山白眼神空洞地注视着桓秋宁,像丢了魂儿一样。他突然转过头,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完全不顾平日里的礼仪和风度,转进了墙壁后的密道。

若不是桓秋宁及时的抓住了他的衣角,此人已经“以头抢地尔”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

桓秋宁后退了两步,生怕这个醉鬼突然来个“投怀送抱”,他可应付不来,招架不住。

照山白好似很熟悉这个密室,他很快找到了刻有照氏列祖列宗的那面墙壁,蹲在墙壁前,用手指不停地蹭着一行小字。

照山白用手捂住的,正是照氏族谱上被划掉的那个名字。

桓秋宁问道:“这个划掉的名字,可是照琼?”

照山白用手帕爱惜地擦着那个名字,仿佛在温柔地抚摸一块墓碑。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桓秋宁蹲在照山白的身边,转头看着他问:“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很好吗?传闻道相国府上有二子,一嫡一庶,势同水火,从小掐到大,照琼入国子监后,还刻意地避开你,这样也算关系很好吗?”

照山白眯着眼睛,揉了揉软乎乎的腮,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真是埙篪相和啊。

桓秋宁握住照山白的胳膊,让他面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莫要诓我。”

照山白皱着眉头,侧脸看向他,神情中带了点儿幽怨。

桓秋宁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虽是你不情我不愿,但也算是同床共枕过,相识月余,桓秋宁第一次看清照山白的脸。

长眉秀容,他的眼睛似杏仁又似荷瓣,浅色的瞳仁中氤氲着雾气,朦胧中有一种似蜻蜓点水般的浪荡。睫毛的阴影中藏着一颗浅褐色的痣,像误入月光中的一抹残影。他的鼻峰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