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缓缓问起:“小公主最近——”
“想问什么?对小公主说了那样的话,觉得会过得好吗?”紫茶忍无可忍,之前宁宅门口家丁说的那些话,每次想起都气不打一处。天师可真是的,当时那么薄情寡义,现在何必再假惺惺关心呢?小公主不在这里,不用再费力伪装,也绝不会转达。
很快,赤红血珠从袖口滴下,落入夔凤纹玉樽,敲出滴答一声脆响。夜色骤然碎裂,染上层层殷红。
滴答,滴答,滴答……
滴血声连续不断,在寂寥的秋夜中无比清晰,声声敲在心头,奏一曲阴恻恻的丧曲。
宁天微没说话,垂首着雪山脖子上的木牌,这一面刻着一只简单的小猫脑袋。想,这哪里像雪山?如果是刻,会刻得更精致更乖巧。
把木牌翻到另一面,另一面刻着两个字——雪山。如果是写,不会写得如此潦草。
“这木牌是公主做的吗?”的语气和神色都有些游离,嗓音也不如平时那样清冽。
很快,赤红血珠从袖口滴下,落入夔凤纹玉樽,敲出滴答一声脆响。夜色骤然碎裂,染上层层殷红。
滴答,滴答,滴答……
滴血声连续不断,在寂寥的秋夜中无比清晰,声声敲在心头,奏一曲阴恻恻的丧曲。
“天师能照顾好雪山吗?”紫茶受不了的沉默,这让想起小公主之前的状态,生辰宴之后那段时间,小公主老是这样。不想在天师脸上见和小公主一样的表情。
宁天微仍是只“嗯”了一声。
“最好说到做到。如果没有照顾好雪山,公主不会原谅的。”紫茶咄咄逼人,缓了一口气,摸摸雪山的脑袋,“先照顾半天试试,街上能买什么礼物给公主带回。如果雪山不欢,下午就带回皇都。”
带雪山回皇都,然后呢?小公主就不西陵了吗?要为了雪山留在南弋吗?宁天微思绪纷乱茫然,不知怎么的,就朝着这个方向想下了。都没注意紫茶急匆匆了,也没建议带什么礼物回比较好。
……
终于,终于,一滴血溢出玉樽杯口。
“血祭已成,诸位散了吧。”天师宣告祭祀结束,嗓音透出一丝倦意,不似此前清冽。
群臣从地上站起,不及整理仪容,纷纷探头打量小公主的状况,却见似弱柳在风中倾倒。天师将拦腰抱起,快步离开永昭坛。
得极快,避开那群探头探脑的官员,抱着小公主行至永昭坛西侧,于僻静处踏上一辆马车。
实,宁天微的弱点是猫,对猫的细小绒毛有很强烈的不适症状。这么多年以,宁天微唯一一次向求助,就是前年冬月,找抓药,因为不小心接触了猫。
当时宁天微找到,双目发红,喉咙肿胀,手臂上起了好大一片红疹,咳嗽宛如哮喘发作。对而言,猫比妖鬼还厉害,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明令禁止宁天微以后再接触猫,给抓了许多药让按时服用,也口头上答应了。
宁天微还请保密,说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猫毛对有严重影响。因为天师是不能有弱点的,即便有,也不能让人知晓。
现在,简直就是阳奉阴违。
“因为这是珑安公主的猫,所以再难受也要抱着,是吧?”大夫最讨厌病人不遵医嘱,梅颉作为太医,更是如此,忍不住对宁天微发火。
今晨早些时候紫茶突然登门,梅颉认得是珑安公主的侍女,简单问了意,紫茶说公主有事拜托天师。当时想着,公主和亲在即,还让贴身侍女不远千里这疫病高危之地,想必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所以没细问,只安排了紫茶在后院休息等候,着急梅安坊诊,便没有一起等。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宁天微回过神,正欲解释,开口却连打好几个喷嚏。
梅颉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处,伸手要接过托在手臂上的猫。却抚着猫的后背,摇头示意不必。
梅颉气得够呛,难得怒目,发现今日着装居然比往常更正式,连发冠都更精致。昨夜是怎么说的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