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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鹊喻 66550 字 1个月前

被染成血红色,摇摇欲坠,坍缩在血河中。

奚华终于摆脱梦魇,像一缕游魂飘出月蘅殿,浑浑噩噩闯进雪中。

很多时候,都是更主动的那一个。当索要拥抱,便会抓着的手臂放在腰后。

因为这是一个梦,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双臂收紧,予以回抱。

因为这是一个梦,仍然按照当初的轨迹展开。追问能不能到被灵鹤吃掉的梦,不想提这个话题,因为不想听到说那句话,即使只是在梦中。

赶捣乱的灵鹤,加重了拥抱的力度,唯有在梦中,才敢放任自己做这样的选择。

可惜再美好的梦也不持久。

小公主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声音闷闷的:“如果有一天死了,天师不要的梦。”

“敢威胁我,你要反了天了!”公主听到生辰略略失神,紫茶趁机跑开,两人嬉笑着追逐起。死气沉沉的月蘅殿难得泛起一丝活力,好似凄凉的坟茔上开出一小枝春花。

“公主生辰将至,可要请国君赐件新衣?你毕竟是他小女儿,他何至于冷漠至此?”

“不必了,我都没见过他。他不记得我才好呢。”公主还笑着,语调中却是自嘲,“我是‘妖妃’的女儿,是不祥之人,也许他是怕我才不见我,如此甚好!”

紫茶从中听出淡淡的苦涩,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公主,双手抓住她的衣袖,粗粗一碰便能摸出,这衣裙实在很陈旧了。

起身下榻,穿好衣物,整理好仪态,了一眼瓷瓶里依旧盛开的茉莉,反常地从铜镜里扫了一眼自己的脸。

“砰砰砰——”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第 50 章 第五十眼

“国君究竟是什么情况,莫非是有意——”

“住嘴,圣意岂容揣测?”

一声呵斥使议论声戛然而止,永昭坛霎时安静下。

“公主,失礼。”天师将小公主右手从玉樽杯口剥离,两人掌心合拢,宽大的衣袖垂下,遮盖了两只交握在一处的手。

小公主在皇都举步维艰,倒好,在江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是说这里处理疫病吗,怎么没见劳神费力,还是这么一副风度翩翩悠然自得的样子。

“嗯。”宁天微淡淡应了一声。

紫茶越发生气了,小公主近况如何,是一句都不问,可见真是毫不在意。小公主却把雪山留给,这真的不是所托非人吗?

很快,赤红血珠从袖口滴下,落入夔凤纹玉樽,敲出滴答一声脆响。夜色骤然碎裂,染上层层殷红。

滴答,滴答,滴答……

滴血声连续不断,在寂寥的秋夜中无比清晰,声声敲在心头,奏一曲阴恻恻的丧曲。

一种难以辨别的情绪在心中翻涌,素以为自己待世间万物都洞若观火,现在却分不清心情几何。

欣慰?因为终于分清轻重缓急,没有在即将和亲的紧要关头跑找。

侥幸?即使分别时说了那样冷酷无情的话,也仍旧依赖着。

落寞?真的可以信守约定不再见,连送猫这种事都交给紫茶。但为何落寞,这不是如所愿吗?

更多的是困惑,问:“为何不能带雪山西陵?”

“公主学了西陵的风俗文化,得知西陵把猫视为不祥之物。南弋没人能忍受一只长着异瞳的猫,所以才把雪山托付给。”紫茶言下之意,要不是因为找不到别人,小公主才不会找。

宁天微觉得奇怪,知晓南弋要与西陵和亲之初,就翻阅过西陵的相关资料,不曾见过西陵厌猫这一说。

但若不是这样,小公主那样欢雪山,有时候溺爱就像把一团雪捧在手心怕化了,怎么舍得把雪山留给?

难道真的是漏了重要信息?

“公主是在何处学的?”直觉告诉应该问清楚。

“天师没必要问这么多吧。”紫茶不想和说话,以前和公主两情相悦,便愿意牵线搭桥,现在两个人已经一拍两散了,不想再给好脸色。

宁天微